秦溪无语,一个病例记录罢了,他是怎么看出那些有的没的的?

就不理他,只是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叶明诚心里是巴不得她不提这一茬,就随便寻了个理由说有什么事什么事,完了看到她的手,却发现上面光凸凸的,昨天刚戴上去的戒指俨然已被她取下来了,便捉了她的手,凶巴巴地问:“戒指呢?”

他这一下动得急,倒把秦溪唬了一跳,听见他问,抿了抿唇,不说话。

“戒指呢?”叶明诚还是问,声音里已隐约有要起风暴的意思。

秦溪想了想,并不想把他惹急了,便老老实实地从脖子里掏出来:原来她寻了一根红绸绳,把戒指戴到脖子上了。

叶明诚看了哭笑不得,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人家是掩耳盗铃,赶情您这要高级些,来个掩戒盗情?”

秦溪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作势又要把戒指放回去。

叶明诚却拦了她,取了桌上一把小剪刀将绳子两下剪了,又把戒指强硬地重新戴回她手指上,说:“就戴着,怕什么呢?我知道你是怕我家里人说,不过你完全不用担心,也不用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每年拼死拼活地工作赚钱,如果赚那么多的钱,还不能够自如地喜欢自己喜欢的女人,支配自己的婚姻,让我的女人自由自在地活着,那我那么努力到底是为什么?”

说着话他将她的手指包在掌心,不是很用力,却暖和非常,隔着皮肤顺着经脉像是能送到她心里。

秦溪被触动般脑子空了一刻,眼睛不由得有些酸胀,然而她情绪正刚刚好时,他却突然又来一句:“再说了,我早上已经跟我妈说了我们俩的事了。”

她立时有些懵,抬头呆呆地看着他:“啊?!”

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有些傻兮兮,叶明诚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很是耐心地解释:“就是,我和她说,我们两个好了,然后我妈问我,丈母娘那边搞定了没有,让我先到你家提亲去呢。”

秦溪这下是真的吓到了,有好半天都没法正常地说话。

她脑子里滚过很多想法,昏昏沉沉地想他怎么就能把这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她还在他家做着事,这就跟他好上了,他们家的人就不会觉得她心术不正目的不纯?

一会又无法相信,叶母居然会这么亲和这么好说话,明明她之前好像是不太看得上她的样子啊……

但这些都抵不过要带他去见她家人的恐惧,事实上,她并不怕两人的恋情大白于天下,她也不怕带他去见自己母亲,她只是不愿意,此时面前这种纯粹的两情相悦,最后会因为某些可耻的人,可怕的原因而最终变得面目全非。

这时候有多让人沉醉,多让人不舍,之后也就有多令她担心失去。

她想起那时候她以羞怯的心情告诉秦舟说她身边有了一个对她很好很好的男孩子,然后她本是怀着“我已可以成家立业自此以后谁也不能再伤害自己”的骄傲的心情把他带回家的,结果……没一年,张晨就有了另外的女孩子,然后易剑告诉她,“这世上,除了我,不会有男人再对你死心塌地”。

他居然对她用死心塌地这样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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