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妤捂着脸,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孙玉啄,被她注视下,陈哲妤还低下了头。

她家庭环境不算好,从小到大都是过的苦日子,读中学时就开始勤工俭学。好不容易进了天虹,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虽然曾幻想过,能够跟个有钱人好上,这辈子衣食无忧。但真要行动起来,却没那个胆量。徐由要不主动说要帮她,她万万不敢跟徐由提王伟的事。

被徐由带到尚食坊,已是意外之喜,这满桌权贵,她面对着都很紧张。饮料是瓶大的椰果奶茶,放在靠她这一侧,口渴了自然的拿起来倒进杯里,被孙玉啄抢过去,还挨了一巴掌。

心里头委屈,也不敢说什么,眼睛里噙着泪水,连手都在微微发抖。

骆城西瞧在眼中,心中很是不满,但他也不好直责孙玉啄,她是骆洪烈的女朋友不错,她父亲还是北方的封疆大吏,跟骆家正在合作,要将骆城西推到更高的位置。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还委屈呢?要不要我再赏你两巴掌?”

这时一个冷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的手再抬起来,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孙玉啄霍地抬起头,脾气上来,朝说话的徐由骂道:“你又算哪根葱,敢跟我这样说话!”

“哲妤,打回去!”

徐由没跟孙玉啄对骂,只是淡淡地说道。

陈哲妤求饶地看着徐由,不停摇头。

她显然自知得罪不起孙玉啄,被打一巴掌算了,这事过去就行了,没必要让徐由也帮她得罪人。

徐由一字一顿地说:“我说,你打回去!”

孙玉啄怒道:“你说什么?”

“哲妤,你不打,我打的话,那她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陈哲妤错愕地看着徐由,见他眼睛里的淡漠,心头一凛,一咬牙,举起手,抡圆了一巴掌扇在孙玉啄的脸上。

孙玉啄愣住了,捂着脸颊,看着骆洪烈在那一声不吭,更是大怒:“骆洪烈你还是男人吗?你女人被人打了,你连话都不说?”

“因为你该打,别说打你,就是杀了你,我也不会说话。”

骆洪烈心里恨死了孙玉啄,这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根本不知道得罪的是什么人。

你以为你爸在北方是封疆大吏很厉害是吧?你知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把你全家杀了,上面连声都不会作。

甚至他将江城翻过来,也不会有人责备他。

“你……好,好!你们骆家人就看着人欺负我是吧?行!等着!”

孙玉啄拿起包就冲出了包厢,骆城东这才狠狠地瞪了儿子骆洪烈一眼:“把她踹了,以后你再跟她来往,你就别做我儿子!”

“是。”

徐由这才走到陈哲妤身旁坐下:“没事了吧?我看看脸。”

陈哲妤被他摸着脸颊,突然肩膀抽了几下,泪水默默的滑落下来。

“行了,不打回去了吗?你也真是老实,被人打了脸,当下就该还手啊,还怕那个黄毛丫头?”

“我……”

徐由笑着摸了下她脑袋,骆城东识时务的递上一张支票:“这算是给小陈的一点补偿,徐师也请海涵。”

陈哲妤一看支票上的数字,吓了一大跳,不太敢要。

那可是一百万啊,陈哲妤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拿着吧,这对骆董来说,只是个小数字。”

“谢,谢谢骆董。”

吃过饭,徐由让骆洪烈送陈哲妤回家,他还有事跟骆城东谈。

人坐在包厢里,徐由眼神一冷,顿时空气仿佛凝结了,他先看向骆城西:“你要升官发财,我不管,你要巴结孙逢时,那是你的事。但你眼睛也要放亮些,现在天早已变了。京城七家余下的大宗师不足十人,我说话的份量比孙逢时只重不轻。本来回来,想给洪烈一些东西,既然连个黄毛丫头都管不好,这事情先放一边。”

骆城东的心直往下沉,恼怒的看向骆城西。

骆城西自己也傻眼了,他想不到徐由会迁怒到骆洪烈的身上,刚才自己没有及时出声,这自然没给徐由什么好印象。

而陈哲妤在徐由心里的地位,他也有了新的认识。

“东瀛那边的事,仔细的查,查清楚他们在这时候大举来江城为了什么,是趁宗师尽灭,想要来打劫,还是另有打算,都给我查出来!”

“是……徐师,那……”

“先查这件事。”

徐由离开了包厢,剩下骆城东几人面面相觑,闷头抽烟。

几分钟后骆城东怒道:“镇西,你跟你说过几次,徐由的地位比你在官场上遇见的任何人都重要,你脑子被门夹了吗?别说是孙玉啄那丫头,就是孙逢时来了,在他面前也就是个孙子!你他妈为了升官,别把一家人全都害了!”

骆城西苦着脸说:“我哪知道那个陈哲妤在他心里地位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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