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萝成婚后只在新宅歇了一日,便又回来锦溪阁侍候,枫双溪已经得手,眼角的得意是怎样掩藏也遮盖不住的,烟萝只当自己看不见,也当拿住枫眠枫清的事情自己不知,还是一样勤谨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露出马脚来叫她察觉异样,策王府的岁月依旧,也迎来了一件新事。

九月十七,是侧妃任唅瑶的生辰。

论理是该好好庆贺的,便是不为夫妻情分,还有任太傅等人的面子搁着,许钿乖觉,早早的来书房问这件事,“侧妃初入王府,这生辰可大可小,却总不能含糊过去。”

李琛挑眉,探许擎的意见,许擎微微点头,似是默认,李琛深吸口气,“罢了,那便去问侧妃的意思,随她的心意,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吧。”

许钿领命退出来,心里松了口气,王爷三月未踏足岸芷院的事情,总有嘴快的说出去,这闺阁女儿家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早有好些人暗地里说风凉话笑话起来了,侧妃对他不薄,任太傅偶然遇见也总盯着问自己女儿处境,若这生日再一口否了,这侧妃如何在王府立足?如何在京畿闺闱立足?任太傅如今就这个女儿,闹的难看了,王爷也难做人。

“既然王爷要为我们小姐庆贺生辰,怎么还要我们小姐自己置办?”桑落嘴快,才听了许钿的话,又吐出不快来。

“王爷的意思是请侧妃的示下,侧妃要怎么办,便怎么办,总不至于侧妃的生辰还要侧妃自己辛苦的道理。”许钿不知自己哪一句说歪了,叫人家会错了意,忙解释道。

任唅瑶想必也吃惊,搁了紫毫笔叫桑落出门跪着,“王爷一番好意,倒叫你拿来说嘴!你是哪位娘娘?敢指摘王爷做事?”

桑落一句话又讨了罚,咬着唇含着泪出跪着了,等房门再合上,任唅瑶才笑着叫小丫头衷儿送了茶水邀许钿落座,“不知不觉竟也十八岁了,女儿家的生辰、又不是整寿,很不值得办的,不过如今我既嫁过来,便代了策王府的颜面,还是该办一办的,也不知王府有无旧历,依照这王妃的生辰减一减就是了。”

这倒让许钿犯了难,他垂头久不言语,双手摩挲了许久,才抬头道,“先王妃是及笄后嫁入王妃的,您也知道,还未足一年便”

任唅瑶也是一愣,不想齐钰在府中未过过生辰,乳娘凑过耳边来,“先王妃是八月十七生辰,早姑娘一个月。”

这样一来便觉不妥了,她生辰铺张办起来,定然会牵起他愁肠来,好好的事情若叫他不愉快,便也罢了。

“罢了,王府才办了许侍卫的喜事,人人疲乏,便不要再操办了,烦劳许执事回禀王爷,妾身嫁入王府这些日子,未见父母,生辰之日很想回府尽孝,请求王爷首肯,王爷若事务繁忙,便也无需作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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