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知道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满天下，也就我知道内情，还能来告诉你！”鹿序就等着她这句呢，搬好了小花凳笔直了身体给她讲故事，“那天咱不是时空旅行返回舱启动失败了么，分析了半天局势觉着是差那套瓶子，你说差不多应该还在他书房里，我就跟鹿捷溜进去先探探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反正没看到瓶子呗！”
“万姐，你觉得我是让你猜这个的吗？”鹿序很无奈，“都是中国话怎么就这么难沟通呢？”
“你说你的，就让我踏实听着，行吗？”齐钰也实在没心情跟他这里哄孩子，已经有多久她克制自己不去想起前尘往事，方才露香提起的时候，她只觉得荒唐可笑，还没等她的五味杂陈涌在心口，这人就到了，他现在无论说起什么，她都是说不上的憋闷，像是一个罩子笼在了脑袋上，呼吸艰难，头脑昏昏。
“我才到书房外头，瞧着里头没什么动静，正想看清了有没有人溜进去，还没等我看清呢，就见李琛来了，裹着一件披风冻得浑身哆嗦，我当他怕是得了风寒，还是鹿捷看的仔细，说他压根就赤脚踩在地上，进门就开始哭，那叫一个惨啊，怕是整座院子都听得见。”
他起初哭的时候总是隐忍，默默垂泪，后面渐渐敢说话了，哭起来就不遮拦了，但是要哭到满院子听得到，也是少有，他哭的时候多了，想哭就哭吧，齐钰只静静坐着，不发一言。
“你猜”鹿序又想问你猜他在哭什么，偷偷看一眼齐钰的表情，觉得问出来要挨骂，自己又讲下去，“他一直喊，说你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不爱他，为什么丢了他一个人。”
一边说，一边瞟齐钰的神情，得嘞，稳如泰山，眼波都没个涟漪，甚至不如听说流量咖喜欢她时候的诧异吃惊，他这故事不知道怎么讲下去了，这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有些诡异，他颇尴尬的把齐钰面前的汤盅拨到自己眼前，捏着汤匙自己啄一口，齐钰想拦已经晚了，鹿序佯装自在的笑笑，“味道不错！”
齐钰无言，添了点别的佐料，你说不错，就不错吧。
汤匙搁回汤盅里，看齐钰脸色稍微好看点，鹿序试探着往下讲，“他这堂堂王爷，这么痛哭总得有个缘故吧，我后来就特意叫人去查了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侧妃生辰，一道吃了个晚饭，喝醉了，然后就从人家院里衣衫不整的跑出来，据说还是先到你院子外头吹了半天的冷风，然后才回了书房哭的，后来人们就传开了他那个不行的闲话，他现在连王府都不回去了，先头鹿童去户部衙门，见王府的人给他搬家呢，连冬天的大氅都有，看来是要长住。”
齐钰又恢复了面无表情，鹿序心里有点发憷，还是壮着胆子问一句，“他这个事，万姐，你怎么看？”
“故事不错，你很闲！”齐钰站起来离开了桌子，“可我没你那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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