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攒了半年的工资下单了这项为期一年的时空转契服务,为的就是体会这种钱多到花不完的烦恼,好容易来了,结果,没钱!
“那我的银子呢?”
“顾韬挣钱都不给老婆花的?”
“大娘子,今春您因尤小娘多置办了一套翡翠头面实是奢靡,罚了小娘半年的月例,人家在主君那边蓬头垢面擦眼抹泪的,主君要你免了责罚,您不肯,最后说,要把自己的月例与她花费,也不能长这府里的奢靡之风。”丫鬟稻儿认真讲给她听,“大娘子怎的忘了?”
翻翻记忆的备忘录,还真有这么回事!
盛槿这不是有病吗?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害的自己连塞牙的零嘴都没!
可是合同里明明白白说明了,这女子的身份该是吃穿不愁富婆一个啊,怎么会没了顾韬的银子就寸步难行呢?
房往屋里打量一圈,嘿,眼前这个青玉花樽雕花繁复,通体清翠,一看就价值不菲,咽下嘴里的哈喇子,“稻儿,这玩意,值钱吗?”
“这是大娘子嫁妆里极华美的玉器了,本是一对的,另一只被大娘子放入了盛夫人的棺椁里,单是这一只,也是价值不菲的!”
是了,这是盛槿委屈时睹物思人的,不知道对着这花樽抹了多少辛酸泪,盛槿死了这东西岂不是就便宜了顾韬这个渣男?想到另一只还在棺材板下头,可不是更晦气了!
花樽抱在怀里,房璐瑶出门去,寻了街上最大的当铺进去,揣了两千三百两白银出来。
“这不就有银子花了!”
银票厚厚一叠揣在怀里,腰包一下子鼓了起来。
花樽被她打顾府抱到了顾家的当铺,又被当铺管事送回了顾府,摆在了顾韬的书案上。
顾家大娘子登门当货,他们还不至于没这个眼力!
“大娘子当的?”顾韬不可置信,若他未记错,是当日盛夫人留给她的嫁妆,这些年,她日日擦拭几遍,连点灰尘都舍不得落,怎会拿去当掉?
“当得多少银子?”他又问。
“两千三百两,这花樽,也实是这个价。”
“好,你下去吧!”顾韬摆手叫来人走,那人已经退到门外,又喊住,“她若再去当什么东西,你也一样报我。”
来人应下,等人走远了,喊侍从上来,“拿去收起来,别在这儿挡我的光。”
木凌志上前抱起花樽,青玉光滑冰凉,差点就又磕在了桌角上,顾韬丢开笔扶上去,喝道,“仔细着些!”
那笔在账面上滚开,湮出一道墨迹,木凌志不知主君怎突然这样大的火气,只揣着花樽退出门来。
许是因账册被污,顾韬也没了翻看的兴致,“拿下去,叫人重誊一份给我看!”
大概看不成账册心情不悦,木凌志回来时只见顾韬一个人和衣躺在床上,连送燕窝来的冯小娘也吃了闭门羹。
三
小娘尤氏,凌烟阁清倌,吟诗作对,歌舞曲艺无一不通,去年夏天被顾韬买回了府,每日里叹春感秋,写一堆诗词卖弄,最喜欢着华贵衣饰,好遮掩自己身上的风尘气。
小娘乐氏,顾韬去往芙蓉城商议买卖时韩掌柜的养女,温柔腼腆,身段窈窕,据说是对他一见倾心,难舍难分,顾韬盛情难却,于前年春节领回了家门,为人跟说话一样的温柔,除了贪嘴爱吃,无辣不欢,没别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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