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垂了下去!

“枫双溪!”他大喊一声,使全身力气摇她,“你给本王醒过来,你告诉本王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这玉佩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说啊!你说啊!你快说啊!”

榻上的人柔软的身子被他大力甩着,发丝散在脸上,与未干的血迹黏连在一处,眼睛已经合上,再不能应他,整个胸腔的气都堵在胸口,他干呕着,奋力推开了她。

“王爷!”听到动静的许擎推门而入,将他扶起,榻上人已气绝,他掏出备好的白帕盖上她的脸,“她罪有应得,已经死了!王爷无需自责!”

李琛无力的摇着头,这一夜,他本是要同她算清与她的帐,撕破她的假面,好好的跟这个佛口蛇心的人作别,可没想到,她还有更深的秘密等着他,是他从来不知的执念心头多年的事,她活着搅他不能和美,死后也让他不得安宁吗?他喘着粗气,捏紧了手里的玉佩。

李琛缓步出去,许擎也随着出去,走出院门喊人过来,“守好了这院子,不许人进出,便是钻进去一只野狗,也要你们的命!”

锦溪阁已不许人靠近两日,今夜王爷举止更是奇怪,出来时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馨香又血腥,瞧着不是什么好事情,众人忙着点头,将锦溪阁围了起来。

李琛原本想着,此事之后,便送尸首去内廷司,言她畏罪自杀,可如今,却改了主意,他要将她的尸首装裹好了,送回枫府,告诉枫夫人,是她旧毒复发药石无医,再告诉她,枫双溪与他情深日笃,临别时说了好些贴心的话,自然,那玉佩,悬在他腰间。

枫家从没想过花轿抬出,回来的是一道棺木,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全然没有尸首进门的道理,枫家人也不敢就放任这棺材抬进门,却也没胆量拦策王爷,忙撒腿去报枫周氏知道,枫家次子新婚后添了人口,枫周氏正抱着小孙儿开怀,那小厮本来离弦箭一样狂跑,在正堂门前却猛刹住了脚步,端正请人通禀主母,枫周氏听了耳语便惊的站起了身,追问一句,“你说什么?”

“已经在前门了,夫人去瞧瞧吧!”丫头紧蹙着眉头不敢多言,儿媳妇忙上前将襁褓小儿接过,“可是府里出了事情,要母亲亲去处理?可有用得着儿媳的地方?”

“守着你的儿子,旁的事无需打听!”枫周氏将方才的震怒分一点给她,喝一声便叫她垂了脑袋,枫家长子已经因为伤情过重几碗麻沸散下去丢了性命,府里只有长媳独守空房,也无所出,可却帮衬着枫周氏掌着家,她嫁进门来虽说夫妻情好,也有了孩子,可却连自己的吃穿用度都不能随意,这日子自然憋屈,可方才自己也是好心一问,她哪来的那么大的脾气?二儿媳等她出了门,瘪着嘴抱着孩子去内室生闷气去了。

这一边枫周氏已经来到前门,看着白幡白帛压着黑金梓木就抬在自己府门前,紧走几步出门来指着抬棺之人便骂,“好好的日子,谁做的这晦气事情?快快抬走了!否则打你们一顿板子都是轻的!”

“夫人要打谁?”暖轿轿帘打起,李琛裹着狐裘在内咳嗽不止,抱着手炉一脸哀戚,“夫人是要本王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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