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到哭泣声,陆华浓睁开眼,眼珠转向痛哭中的何父……
“陆?”何父握着陆华浓的手轻轻叫他。
陆华浓似乎还在寻找什么,左朗忙推何盘盘靠近。
看到何盘盘和左朗,又看了看容光焕发的何父,陆华浓笑了,眼珠渐渐凝住不动。
“华浓!”
数声呼唤同时响起,陆华浓却再也听不见……
何盘盘抱着陆华浓的尸体坐在床上,无论谁都不许靠近。
“盘盘,你听爸爸,我们得给陆穿戴好,不能让他走得这样邋遢,你是知道的,他那样干净的人,怎么受得了这副样子上路。”
何盘盘一遍遍地吻着陆华浓,听到老爸的话,抬起头嘶吼,“我上次就是这样救活他的,这次也可以。”
“没用的,都已经过去一了,如果真的有效,华浓早醒了!”
左朗失声痛哭,他最好最亲近的兄弟没了,他没有疯掉已是奇迹。
“你胡!我可以救活他!”
何盘盘吻着陆华浓冰冷的唇,从前每次被强吻,都会用湿漉漉的眼神瞪着她的陆华浓,这次却再也不肯睁开眼睛看她。
守在门口的赵伯进来,把一套黑色礼服放到床边,老泪纵横地道,“这是陆董嘱咐的,到了最后就穿这件衣服。”
何盘盘的心像被锤子一下下的猛砸,她和陆华浓再也无法弥补未曾步入婚礼殿堂的遗憾,所以陆华浓才特意挑了礼服,何盘盘再次崩溃痛哭。
平静下来的何盘盘,亲自给陆华浓擦干净身体,换上礼服。
穿上礼服的陆华浓一如既往地帅到人神共愤,可他再也回不来了。
按照陆华浓的要求,左朗带着他的尸体前往大海水葬。
何盘盘哭倒在何父怀里,左朗劝道,“何老,最后一程太残忍,就别让何医师送华浓了,免得华浓走得不安心。”
何父抱着哭成泪饶何盘盘,艰难地点头。
回去江市,进了家门,仿佛到处都是陆华浓的影子,等到何盘盘凝神去看,却空空荡荡。
“盘盘,是爸爸对不起你……”
“爸……”何盘盘不知道该些什么,自己爸爸能活下来她比谁都高兴,但一想到离开的陆华浓,便又觉得生无可恋。
在这样大喜大悲,纠结追思的痛苦折磨中,何盘盘病倒了,而且是病势汹汹。
左朗处理完陆华浓后事赶回来,守着高烧不退,不省人事的何盘盘整整三,何盘盘才终于恢复清醒。
错把左朗当做陆华浓,何盘盘拉着他的手哭道,“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何医师,我是左朗。”
左朗叫醒何盘盘。
看清楚眼前人是左朗,何盘盘收手,失望地别开头,眼泪再度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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