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港。

因这里地势平缓,能够在傍晚见到美丽的夕阳而闻名,传是春秋战国时期某位游学的隐士所赐名,至今已不得考究。

虽然被称作港,实际上由于水浅,只是一个偏僻的村庄。

村庄里的人大多以捕鱼为生,早已习惯了与海洋生物打交道的生活,村庄里的孩童也大多熟悉水性,有一次村子发大水,村头王老五一家,媳妇二老外加两个孩子,游了三里路,才在一处缓坡上岸,竟全都平安无恙,引为奇谈。

今早,鱼人张木匠拉船出海,昨他撒下的渔网,想去看看有没有收获。

张木匠是村子里唯一的木匠,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一手磨出老茧的老工匠手,保佑他取下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还生了一个白乎乎的大胖子。

不过村子里的木匠活就那么些,仅靠这个工作可没有办法养家糊口,张木匠没读过书,也就干起了捕鱼的行当。

这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整吹着这咸湿的海风,望着那高远无边的空,落霞港的村民们对于几时起雾,几时下雨都了然于心。

将起风云时绝不出海!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禁忌,一艘木船迷失在暴风雨的海面上,最后的结果只有船毁人亡!

茫茫大海上,这片海域里几乎看不见渔船,偶尔碰面,也是熟人间的寒暄,张木匠就正好在出航后看见了李猎头的渔船。

荒郊野岭,没有鹿也没有狼,猎人一杆猎枪无用武之地,也只能打打鱼了。

“张木匠啰”李猎头的嗓门,大的像是可以从地平线那边传过来一样。

“李猎头!”

“心了,今看起来好像要下雨,我刚刚从西边划了一圈,活见鬼了!杏子树那块竟然塌了”

李猎头絮絮叨叨的个没完,张木匠赶着收网,急忙客套道:“我知道了,先走了!”

“嘿咻!嘿咻!”沉进海里的渔网很沉,张木匠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用力把它们拉了上来,喊着号子,时不时的查看捕到的鱼。

“哇,黄鲷!”

张木匠美滋滋的收好网,平时出海捕鱼,一个星期都未必能有一条肥美的黄鲷,这条看起来起码有半米,起码都有好几斤了!

有了收获,他拉网更卖力了,下一刻,浮出水面的网上挂着什么东西,令他眼前一亮。

“咦?”张木匠伸手,取下卡在上面的鱼骨头,洁白的骨头还带着新鲜的腥气。

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吗?张木匠只能这么猜测。

可是,这种诡异的事情,让他的心底染上了些许不安,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收网的速度,只想着快一点回家!

“黄鲷又一条!”

比目鱼、章鱼、扇贝、乌贼今的收获大的让张木匠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平日难得一见的海洋生物,为什么会慌不择路的撞到他的网上?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追赶着它们一样。

一直板着脸的张木匠眉头舒展,嗤笑一声:“是我想多了,怎么可能”

他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铁青的表情僵硬起来,动作慌乱的收好渔网,迅速的向落霞港划去!

“呼哧、呼哧。”张木匠一口气划了十几分钟,以他常年劳作的体能也撑不住了,手臂酸痛肿胀,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整。

船沿着海岸线漂流,张木匠忽然发现这里的景色他从未见过,仿佛玻璃断层一样笔直平滑的岩壁,深沉的灰色土地死气沉沉,没有树木,甚至连杂草也看不到。

张木匠茫然的喃喃自语:“这里是哪儿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