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凶杀，是意外。”国娜娜微微一笑，她耸耸肩，“所以，我回到这里后，见过他的面，也没有追问太多当年的事。”
“他没有感到内疚么？”余姐好奇地问。
“也许有吧。”国娜娜好像对此并不在意，“他怎样都好，但其实，从我记事起，他就一直是那个样子。”
“他当年为什么要进山？”徐老板忽然想到了什么。
“因为山里有墓穴。”国娜娜又一次语出惊人。
“什么？”木师傅这一次，才是真的站了起来，且没有在跌坐下去。甚至，他都快要跳到房梁上去了，“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我是亲耳听他和我爸妈说的。”国娜娜说。
“所以他要杀了他们？”木师傅脸色都变了，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事，在盘算，计划的模样。
“我说了，那不是凶杀，是意外。”国娜娜所，“我爸妈想带他回家，下山，不小心才跌落山下的。”
木师傅听来却有些不信了，“这些，你当年和你外公说过没有？”
“当然说了。”国娜娜说，“可外公让我不要多嘴，第二天我就有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您亲自送我出去，把我交给了镇长，他送我去了福利院，这些也是后来我自己回忆起来的。我这么多年，也曾在梦里记起很多事，但一醒来就全忘了，很闷，很急，可就是想不起来。”
“可能，是你外公在你身上用了术法。”徐老板思忖着说，“国娜娜，你刚刚说，山里真的有墓穴？”
国娜娜闻言挑眉，看着徐老板，有将目光投向在场的所有人，“你们是为墓穴来的？”
几人皱眉，很想辩解，但又没有更好的理由，都沉默了。
片刻后，蓝小情说，“你在外面的生活，也都什么都记不得了么？”
国娜娜表情平静，似乎不认为那有什么重要的，“你们是为了我女儿来的？”
蓝小情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阿姨，我是您女儿的朋友，她上个月被人杀害了。”
“我女儿？”国娜娜皱眉，手按了按太阳穴，有些不敢相信。然而，这也不像是一个得知自己女儿死讯的母亲的反应，“我有一个女儿？”
“是的呀！”蓝小情很无奈，还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这和的死有关的事，“阿姨，您不记得自己的女儿，记得田佑基么？”
“他？”国娜娜却是突然对这个名字很是敏感，“他是……我一个认识很久的人。”
“啊？”蓝小情也诧异，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记得了，但记得一个朋友？这不正常啊，“那，李耀威呢，您还记得吗？”
“李耀威？”国娜娜又是不一样的反应，她现在看上去很是平静，似乎有着很美好的回忆。
“别再问她了，她什么都记不起来才是好的。”木师傅打断了蓝小情即将再问出口的话，“从外面回来的人，都会是这个样子。既然生在这里，就应该在这里好好生活，若是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然而，很多人明知如此也，还是要出去，出去了，还必定要回来。受宿命的牵引，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村里人逃脱的了这个命运。实际上，他们出去后，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长大，都过的不会太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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