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国娜娜说，“我们那时还小，若是给我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我应该会选择自私一点。因为我们所理解，所追求的，也根本不是什么奉献和牺牲。我们为了帮助陈院长的女儿能复活，就想出了一个办法，由一个人来做交换，替代那边的陈院长的女儿。我们来施禁术，陈院长的女儿活过来，施术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就要成为一个死人了。”
蓝小情点点头，他不会太诧异，因为一次又一次的猜测，让她已经接受了任何恐怖狗血的可能性了。
“我们以为这是对陈院长的回报，那时候，我们三个争抢着想要做那个牺牲的。本来，他们也想保护我，但由于性别，我更适合做个交换的媒体，于是，最后还是决定，到了我十八岁，功夫成熟了以后，就由我来施术。”
“那他们做什么呢？让一个女孩子冲锋陷阵？”蓝小情有些不屑，她还是传统的人，认为男人就该做个男人该做的事。
“他们是我的左右护法，哈哈！”国娜娜应该是在开玩笑，但笑声还是刻意压低的。“他们啊，也舍不得我，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个孩子了。”
“？”
“对，她后来自己心里也明白吧。我虽然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我对她实在没什么感情，因为她可以说是，用来替代我的工具，或者说的难听些，她只是个傀儡而已。”
“傀儡？”
“对。”国娜娜说的倒是没有一丝丝负疚感，“我们三个的约定，在重庆，你也应该是知道的。李耀威从英国回来了，田佑基也赶来赴约了。我们三个见面真的很开心，可就是由于太开心了，我们有些舍不得了。但我们的约定不能忘，我们一定要用陈院长最需要的方式回报她，只有唯一的可能，就是帮助她的女儿死里复活。但是，那样至少要我死，我本来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和牺牲精神。可是，他们提出，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两全其美。就是，我还是不变，继续施术，但是时间推迟一些时日，由我来生一个孩子。”
“这算什么好办法？”蓝小情皱眉，“等等，傀儡？你们的意思，难道？”
蓝小情是胆战心惊地想到的，怎么会有人如此的不尊重人权？
“你猜测的大概也没错吧，我们的想法就是我先施术，我死。然后，再由李耀威或者小田来施术，让我女儿替代我，让我再度死里复活。这样，牺牲掉的就是我的孩子了。”
“可是，那是谁的孩子呢？”蓝小情纳闷，“是两个人的。”
简直荒唐！
“你们就没想过，的感受？你们心疼陈院长，就不会想到被你生下来了，她就是有人权的，没有人可以操控她的生命。”蓝小情义愤填膺，但也无能为力，除了在这里发泄几句，也没什么办法了。
“你说的对。”国娜娜说，“我当时的想法，和之后的当然不同了。一开始，我们为了没有谁有愧疚感，就由我先吃了安眠药，他们两个谁来都好。这样生下来的孩子，若是不去检验，就永远是个迷。这样，我也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就由我抚养她长大。本来，这个期限也是不固定的。我完全可以先施术，先把陈院长的女儿救回来再说。而我的复活，完全可以等那孩子长大了，在由她来替代。可是，谁也没想到，孩子生下来，好像我们三个都有点舍不得了。但是，还是我来做决定，越是舍不得就越是不能培养感情。于是，我让李耀威回了英国，让田佑基回了北京，我一个人来抚养那孩子，也爱答不理的。我知道我对不起那孩子，越这么养着，哪怕不好好对待，也还是有感情的。可是，我也没办法，后来，我发觉时间成熟了，其实，是我发觉我对那孩子有感情了，不想再让她成为傀儡了，我就又想到了一个办法。把她藏起来，让她自生自灭，我依旧要完成我给自己定下的使命。就是再施术，替代陈院长的女儿。”
“那成功了么？”蓝小情皱眉，“陈院长，我们不久之前就见过了，她还是一个人，身边并没有女儿陪伴她。”
“没有错，我们失败了，可能是外面太自不量力了吧？”国娜娜耸耸肩，“那时候，我真的失败了，他们被我叫来，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可是，最后三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霜打的茄子，抬不起头来。”
“那时候，多大了啊？”蓝小情好奇的问。
“才不过七，八岁，她什么都不懂，只是很习惯了我的离开和回来。她唯一没明白的就是，我这一次，为什么回来就再也没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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