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赏罚,我没兴致。”她笑着摇头,正和妙婧聊天。
妙婧一见到焱寒,立刻恭谨地起身。
焱寒把棋盘往中间的几上一放,在一旁的紫檀椅上坐下来。
“那还不简单,谁赢了,就服对方一个要求。”
“你可不要不认帐!”她笑了笑。
“你才不要耍赖”他嗤道。把装满白子的木钵给了她,两指挟起一只黑子,往棋盘中间放置。
文诗举止优雅地在黑子旁边,放下自己的白子,两人在斗方的棋局上各呈机巧,斗得难分轩轾,不相上下。
妙婧站在一旁,观棋不语真君子,只是做个胜负的见证。
文诗对自己的棋艺很有信心,因为养育她成人的文庆,就是位棋王,她自幼耳濡目染,加上天资聪颖,便习得一手好棋艺。
焱寒看她下棋步步珠机,才知道遇上高手,本来自视才高八斗的他,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全神贯注地守住棋局,怕稍不留神,全盘江山尽弃。
但是,百密总有一疏,无法双管齐下,他下了最后一个子,立刻懊悔地想取回。
“喂,起手无回大丈夫。”她得意地制止他,面露胜利的笑容。
在一旁的妙婧也笑了,同为女人,她当然希望她赢。
他苦着脸,面子挂不住,讪讪地说:“我是先让你一盘。”
“是吗?用不着让我,再下一盘。”她提高了兴致。
他反而意兴阑珊了,因为再输一盘,他必须履行承诺,服她一个要求了。
不幸的是,他下一盘输得更快,很快被她达到机会,抢得五子。
他像是挫败的公鸡,失去了红泼泼的鸡冠,垂首丧气地说:
“说吧!你要什么?”
“让你欠着,等我想到再说。”她乐陶陶地说。
望着她天真的笑靥,他仿佛真要遗忘了,他抓她来大郁的目的。
“起风了!”文诗惊喜地看着风起树摇的壮观景象。
焱寒怕她着了凉,拿了一件大氅,为她披上。
她像个孩子般,接受他的照顾,心里暖烘烘的。
“你不怕冷吗的?”他宠溺地问。
“不冷,因为有你。”她笑着摇头,带着一丝娇羞。
他心头一震,这些日子,他没有办法再逼自己对她报复,因为他已经爱上她了,无法自拔了。
每和她相处一天,他就多爱她一点,日积月累,已浓得化不开。
这怎么行呢?
他不能再放纵自己的情感,荒郁下去,否则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父母?
这段情是该了结的时候了,他已经成功的骗取了她的心、她的人,现在如果一脚将她踢开,她必定痛苦不已,达到他复仇的目的。
焱寒沉下脸,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再沦陷于儿女私情。
“记住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他再次告诫自己,重新冰封他的心。
天真烂漫的文诗,还不知道噩运即将来临。
她旋转着轻盈的身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启禀谷主,妙婧姑娘来了。”下人前来禀告。
文诗眼睛一亮,开心地道:“妙婧来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带我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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