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起三轮车走到偏静无人的地方,赶紧把上面的宝箱打开,深怕闷坏他们。
“谢谢你妙婧,你是我的贵人。”文诗牵起她的手,感激地道。
“回去大郁,可不要把我给忘了。”妙婧开玩笑道。
“不会的,你也要来大郁玩。”文诗依依不舍。
“那你还会来大郁吗?”妙婧问。
她苦笑。“应该不会了。”
两人陷入离情的沉默,夕阳余晕,拖长了地面上的身影。
“文诗,天色不早了,该走了。”焱寒催促着,怕焱寒后脚追上来。
“珍重了。”妙婧衷心道。
“再见!”文诗朝她挥挥手,另一只手任文庆牵走
她知道她这一走,再也不会踏上大郁这块土地。
长老这一病可不轻,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他自知大限将至,趁着自己神智尚在时,把爱孙焱寒召至榻前,慎重地交代后事。
“你们都退下。”长老挥挥年迈的手,遣去奴仆。
焱寒束揖在御榻前,面色凝重,听候长老的旨意。
“焱寒,外公不行了,你是外公最得意的孙子,外公想把长老之位传给你……”
“外公,焱寒没那个担当。”焱寒赶紧接口。
他答应过瑶夫人,把长老之位让给张凉。
“唉你不要推三阻四的,外公知道你无心继承,但是子民,你一定要杠下这个重任。”长老不容实喙。
焱寒的心顿时更加沉重,真不知该如何拂逆外公的旨意,这对别人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长老之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座,但对他而言,是极大的包袱。
“表哥比我更胜任”他知道自己这么说,一定会被外公骂得狗血淋头。
“张凉他不配,他在各方面都不如你,又喜欢结党营私、揽权自重,他若当了长老,族人一定怨声载道。我知道他对长老之位一直虎视耽耽,可是他实在不行。”长老说得太激动,焱寒真怕他身体负荷不了。
“外公,你先歇会儿。”
“不需要,我今天身体状况比较好,所以才要赶在我合眼之前,交代好一切。”长老倔强地道。
“外公还是把身体养好,继续辅佐族长,这二十年来,在族长的精治图强之下,部族更加茁壮,连大郁也不敢小觎我们。”他见风转舵,希能拖延此事。
长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好汉不提当年勇,再精干的人也有老死的一天。焱寒,你难道就不能让我这垂死的老人安心吗”
他沉默不语,内心交战,左右为难。
“外公若传位于我,姨母难免会怨……”
“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要受亲情影响,你姨母那边由我来说,她自己也应该知道凉儿那孩子不成材。”长老坚决的语气,实在很难令焱寒反驳。
他惴惴不安地,担心会衍生出什么问题来。
帘帐外,一名内侍悄悄地窃听长老和焱寒的对话,偷偷地把听来的话,传回去给瑶夫人。他是瑶夫人安插在长老身边的一名心腹。
匆匆来到张府,在瑶夫人耳畔掩手低语,将消息正确地传诉。
“长老当真要传位给焱寒!”瑶夫人脸色铁青,怒火攻心,她巍颤颤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
这么多年来,她处心积虑、千方百计,到头来还是落入别人手中。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