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共处一室这么久,苏敏烨却没藉机找她谈天,排遣被关在思过堂里的寂寞,倒是不发一言,像在反省。

“你哪根筋有毛病是不是?”苏敏烨面对谷冰彤的赞美,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再起。

就算情人眼底出西施,也没必要把他这丈夫美化成这样吧?

认得他的,老说他没个定性,主子训他,总说他是任性妄为,外人见了他,只道他是脾气太冲,可从没人称赞他是沉静稳重。

“冰彤休息一日,身子已好多了。”周冰彤认真地摇摇头。

“谁在跟你提那件事?我是指,你觉得我哪里看来沉稳了?”就算是他自己,都不觉得自个儿身上有这等特质,怎么周冰彤却这么认为?

“因为相公话好少。”周冰彤眨了眨眼,续道:“每回冰彤与相公在一起时,相公都很少说话,就连现在,这思过堂里只有我们两人,相公也安安静静的,所以冰彤才想到,相公应该是在缅怀冰噬楼的祖先德风吧?”

苏敏烨没好气地给了周冰彤一记白眼。

这女人的脑袋真的很有问题,也许他明天该叫三哥跟医师给她治一治。

“鬼才会去缅怀那种东西。”苏敏烨啐了一声,“我连主子的训话都能当耳边风了,哪记得冰噬楼的规诫在讲什么?”

“是这样吗?”周冰彤露出一脸的天真,往苏敏烨瞧了又瞧,似乎是想从他脸上找出苏敏烨在开她玩笑、逗她开心的证据。

看她晶亮的眸子反射着月光,映出淡淡的晕黄水波眸光,而且还越来越往自己挨近,苏敏烨觉得脸庞上闪过了一丝燥热,教他忍不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好远离周冰彤带给他的微妙震撼。

“我真是服了你,彻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性子,嫁了人便把丈夫看成天,想得太完美!”虽然老早就知道自己娶了个没主见脾性的妻子,可当真要与她谈话时,她的反应却教他感到益发烦躁。

“咦……可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周冰彤不懂。这有什么不对吗?为何苏敏烨似乎对此相当反感?

“就算那是天经地义,但一点也不合我意!”许是自被逼婚以来,从没人肯好好听他诉苦水吧,所以这回苏敏烨索性将自己心里的委屈一口气都倒了出来。

“拿我来说好了,我不知道你之前究竟怎么看待我的,那些在外流传的坊间佳话又是怎么夸奖我的,让你把我误会成一个侠义之士,不过我老实告诉你,我虽表面以侠客自居,但个性硬、脾气倔,跟侠客压根不是一个人,什么事一遇上我,都是靠着长剑横行天下。”好听话,外边传的太多,让他这杀手都快变成圣人了,可事实上他却压根底儿不想承担这种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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