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年的话让韩袁梦愣了愣,火气一下像是气球被戳破了,她瞬间没了声音。
给一点时间
她也是这么对陆乔说的。
她再也没有办法对儿子咄咄逼人。
最终,韩袁梦转身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里,容斯年茫然地盯着电脑屏幕,面色很苍白,漆黑的眼眸,没有生气,里面揉杂太多落寞、痛楚、无奈和彷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情愫。
心尖传来刺痛,容斯年回过神,捂着心口好一阵子,伸手拉开右手的抽屉,拿出里面的药瓶,才发现已经空了。
他握着空瓶,靠在座椅上缓了一会儿,感觉还是不怎么好。
韩特助敲门进来,“容总,有份文件要你签字。”
看见容斯年的状态,他顿时快步走过来,“容总,你怎么了?”
看见容斯年手里的药瓶,顿时了然,“容总,我送你去医院。”
容斯年迟缓了两秒钟,才摇摇头,拿起钢笔,在文件落笔处签了字。
“不用。公司的事你暂时处理,有决定不了的去找董事长。”
容斯年站起身,韩特助赶紧帮他拿过大衣,为他披上。
“我妈那儿,你不要漏了底。我会找时间和她说。”
韩特助喉头哽咽,嗓子有些破音:“是,我知道”
容斯年一个人离开公司,开车去医院。
到了医院,他直接往心外科去。医院人满为患,他从长廊走过去拐了个弯,对面是安全通道,这里人少了很多。
走到电梯,他按下按钮,门开之后,走进去。
路池舟这会儿刚下手术台没多久。脱了手术服,医生袍都没来得穿上,转头就看见容斯年那张跟死人一样的白的脸。
他暗暗叹气,先让人进去等。
换好大白褂出来,容斯年捂着胸口重重地跌到椅子上。
路池舟箭一步飞过去接住倒下的人:“斯年。”
陆乔爸妈的事暴露后,许嘉爱已经请假了三天,工作堆积不少。
重新上班后,每天都加班加点。
昨晚和公司下属几乎通宵达旦补救企划方案,临结束的时候,有位女助理阑尾炎急发。
作为团队里的唯二两位女性并且是上司,许嘉爱理所当然是要跟来的,并且担当起女助理术后的照看任务。
女助理手术结束转到病房输液。她的家人赶过来后,许嘉爱和人客套几句,这才准备回去。
忙了一晚上,她肚里空城计正闹得厉害,医院人多嘈杂,她更觉整个人都乌烟瘴气。
容斯年进电梯时,她刚拐过弯,在走廊那头远远地看见他的侧影。
许嘉爱奇怪容斯年这时候怎么会在医院。
她想到陆乔爸妈的事,觉得有些话想和容斯年说,于是不由得跟了上去。
容斯年比她快,她坐的是下一趟电梯,等上去,才发现容斯年到的楼层是心外科。
路池舟就是在心外科上班,许嘉爱知道。
容斯年应该是来找路池舟,不过路池舟的办公室在哪里,许嘉爱不知道。
她只能找人问,然后顺着走廊找过去,哒哒的高跟鞋扣在地板,发出清响。
路池舟的大白袍从她面前扬起飘高的衣角时,许嘉爱一愣神,定睛一看,才确认是他。
正要开口,视线略过推床时,她骤然瞪大双眼,猛地扭过去看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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