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莺时所料,两位公子与将军夫人爆发争吵,强行解了莺时的禁足。
将军夫人气得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将军府鸡飞狗跳。
骠骑将军再也忍无可忍,不顾王后的命令,直接放走了莺时,发誓日后再也不请莺时来表演了。
莺时早已收拾好行囊,消息传入客房时,她在桌上写信,一共两封,让听风听夜分别送给两位公子。
故此,莺时前脚刚走,后脚两位公子就跟了上去。
将军府前,众士兵见莺时离开面面相视,有人欲去向王后禀报,被骠骑将军当奸细处理。
高楼之上,虞稚等待已多时,用镜子反光提醒莺时,再用唇语告诉她该去哪儿。
听风听夜都看傻了,这两人的默契是什么培养的?
明明是突发事件,她们却好像商量好了一样,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莺时径直去了虞稚所说的地方,这儿是一处名为铜湘台的地方,应是用来游玩赏景的地方,但因战事告急,此刻园中空无一人。
亭台之上,清风徐来,碧波荡漾。莺时如葱似玉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天籁之音弥漫开来。
鸣珂拉着虞稚抵达高楼顶部,垂眸便可俯瞰整个铜湘台。
大公子先到一步,上前握住莺时的手:“莺时,你不要走,我一定会说服爹娘纳你为妾的。”
莺时眉目含情,欣喜一笑,转而又忧愁地叹息:“可是……可是奴家终究是舞姬,将军和夫人,不会接纳奴家的……奴家不愿意看到公子因此遭家人误解……”
话音未落,阶梯下便传来脚步声,莺时判断出这是二公子。
在二公子出现的瞬间,一脸为难地挣脱大公子的手,敛眸低语:“公子还是不要这样了,莺时承受不起……”
这番举动在大公子看来是为自己着想,在二公子看来,就是莺时遭了大公子的胁迫。
二公子大步走上去,一把将大哥推开,呵斥道:“莺时都说让你不要这样了,你怎么不能要点脸?”
“你懂什么?莺时这是为了我着想!不要脸的人是你!”大公子揪起二公子的衣襟。
两人横眉怒目,剑拔弩张。
莺时微微侧着脸,似要藏起含泪的眼眸,却还是掉了下来:“莺时漂泊半生,只愿得一人心有个归宿,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莺时!我会给你归宿的!”
两位公子异口同声。
“莺时不愿看到二位公子因我而争吵,莺时还是走吧……”莺时泪眼盈盈地扫过两人,眸光仿佛有钩子一般,死死地勾着两人的心神。
“莺时!”
两人再次同时追去,冷不防撞到一起,再次爆炸剧烈的争吵。
“噌!”
不知是谁先拔出佩剑恐吓对方,另一人也不甘示弱,两人兵戎相见,竟直接打了起来。
家丁在旁边拼命地劝解,反而成了这两人的泄气包,被一脚踹开。
莺时立在不远处观赏这一出好戏,美眸盈泪,宛若晨曦朝露般泛起星光,眼底却满是凉意。
吸引这二人的,无非是她的皮囊和名誉。这世上从未有哪个男人喜欢她,只是因为她这个人而已。
或许有吧。
可惜不到她人老珠黄,他们永远不会在一起。
她的青春年华,注定要葬送在这乱世之中。
两位公子虽看起来气势汹汹,其实都收着力气,谁也不想把对方给伤到,落个伤害兄弟的坏名声。
他们只是想吓唬吓唬对方罢了。
但虞稚不想让他们如意,他们就不能如意。
一阵风呼啸而过,卷起枯叶漫天飞舞。她的黑眸凛冽眯起,指尖凌空轻划,寻找着最佳的时机。
“锵!”
两位公子的长剑又一次撞到一起,震得他们虎口发麻。
他们的武艺本就不相上下,现在更分不出胜负来,一阵冲动后累了,便不打算继续打了。
当他们准备放下剑时,手中的剑忽然自己动了起来,在他们惊骇不已的对视中,互相刺入对方的心口!
“噗呲!”
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殷红的鲜血淋漓飞溅,引起家丁们的惊叫怪呼。
两个人死不瞑目倒地,家丁们冲上去查看,确认他们死后,连滚带爬跑去将军府传话。
莺时远远看了虞稚一眼,这两人应该不会如此冲动,死得如此巧合,她是怎么做到的?书袋网shua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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