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赤明天帝元神化作的俊美青年脸上带着一丝诡异,出现在那一只短角上。对着昙至佛呵呵笑。
下一刻却是放松对血魔法身的驾驭,就是靠身大力不亏压向世尊如来相,随即却是手中驱动秘法,这短角竟然齐红衣元神俊美青年的足下而断,化作一道利剑一般直接砸向了世尊如来相手掌上的昙至佛。
此刻金色的佛气和血红色的魔气已经交织在一起。便是文海贾夫子和敦煌君想进去也不行,除非也化出巨大的法相才可能。
何为法天象地,法相法相这便是法天象地。
须臾之间,世尊如来相托着昙至佛的手掌微微下移动,如此同时昙至佛有了决断,竟然也放弃对世尊如来相的把控,任由世尊如来相那手掌下移后却是抛出,昙至佛和手中的紫金钵盂如流星一般在空中与那巨大的短角贴着而过。
下一刻却是昙至佛催动手中的紫金钵盂径直砸出,而在这之前竟然又颂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巨大的断角径直砸向世尊如来相,而紫金钵盂和那一道佛语金刚剑更是杀向红衣青年。
终究是佛语金刚剑和紫金钵盂先到,已经那巨大的断角需要的法力催动不可能快过这小巧了不知多少倍的一钵一剑。
果然赤明天帝也还有余力,两手就在身前把定,竟然亦是双手合什,竟然夹住了那一柄金色佛气凝结的佛语金刚剑,只不过这时那巨大的断角离世尊如来相的胸口也堪堪只有一箭之地。
赤明天帝原本打算是打不这昙至佛,重创世尊如来相亦看重伤昙至佛,而且一旦伤着了昙至佛自然无还手之力。
只不过昙至佛舍得拼命,此刻那佛语金刚剑被赤明天帝元神化作的红衣青年双掌合什夹住,但是那紫金钵盂却是一钵盂正中胸口。
就在这一刻巨大的断角也刚好要撞向世尊如来相的胸前,只不过这一下元神激荡受到冲击,一下失了准头,虽然依旧打中却是砸在了世尊如来相的肋下,空中的昙至佛亦是一口鲜血喷出,还在空中勉力收回紫金钵盂,随即却是直接金光一闪,回到了世尊如来相的手掌上。
而那红衣青年也刚好化消了那佛语金刚剑。
此刻世尊如来相重创,昙至佛呕血,但是那血红色衣袍青年赤明天帝的元神伤的更重,被直接砸了一钵盂。
只不过昙至佛压住压吐的第二口血,却是强行催动秘咒。
抛出手中紫金钵盂,紫金钵盂化作一团金色的光芒,而那世尊如来相却是开始缓缓消散,最终竟然是虚影都留不住,只余下了那右手握住长角的那一佛掌还在。
除此以外只有金色的佛气流动,昙至佛那一只独眼精光闪耀,眼光独到,看准了赤明天帝此刻元神激荡还未回过神来,至佛先一步主动散去了巨大法相,此刻却是那巨大佛掌松开那长角,巨大佛掌竟然凭空印向那血红色衣袍的俊美青年。
此刻血衣青年竟然是缓缓融进了血魔之身的头顶,随即那高大血魔身影一个仰头撞向了佛掌。
依旧是无声无息,只不过佛掌消散。
下一刻一道金光激向了昙至佛,空中的至佛亦是无法避开。
此刻昙至佛终究是被这巨大的反震之力激荡如遭重创跌落下来,便是落在地上也是一连退了三步才停住,刚好一道金光闪动,身后多出一人,敦煌君接住了昙至佛。
此刻至佛的脸上黯淡下去,再无宝光奕奕,好寻常凡人一般血红色的脸透出一丝疲惫。
那血魔的巨大头颅上却是被打出了一个约莫整个头颅十分之大小的一个掌印,深约世尊如来相的手掌厚度。
有了敦煌君刚刚接住昙至佛的这一下,至佛好受多了,至少没有当场倒地。
昙至佛看着自己那神来之笔微微苦笑,此刻双掌合什对着那巨大血魔法相说道:“施主法力高强,当真是老僧生平仅见,佩服佩服!”
随即把敦煌君的扶着自己的手一推:“老僧能做的就这么多了,施主不要为贫僧分心。”
说时迟那是快,却是金光一闪,自己回到了城头刚好在龙虎山大天师身边的椅子上跌坐。
这些椅子是为了安置气空力尽的大天师小辈们搬出来的,大天师身边是白道然护卫着。此刻却是国师莲花生伸出一手在昙至佛身后帮着调息。龙虎山大天师只是气空力尽,昙至佛此刻却是重伤,龙虎山大天师佩服不已:“不愧是昙华大僧,至佛好本事,竟然能重伤这邪神!如此看倒是小道士惜命了些!”
最后一掌建功非凡,便是不打其实也不要紧,因为昙至佛那一钵盂已经砸在了赤明天帝的原神上,那原身被砸的神魂激荡,所以那断角才失了准头。最后那一佛掌打在血魔的头颅上,现在打出了一个大坑,只怕那元神也受创不小,毕竟是法天象地的一掌。
而最后那一道金光竟然是那一掌反震回来的力道,却是落在了昙至佛身上,这力道百中取一,可见那一掌打的多恨,便是百中取一,至佛此刻也是重伤。
当真是这五残之身的至佛在拿命搏。
所以龙虎山大天师敬佩不已。
两人的座椅皆是安置在慕容瑶身边这一侧,另外那边做的是小乔绯烟,倒是这位不老魔女此刻开着自身小天地护佑这几个小辈和墨家钜子,白道然等人此刻也顾不上正魔之别了。
此刻的空中,金光开始消散,这时如来圣气失去支撑后复化灵气,而那血红的气息却是更加高涨,此刻巨大血魔抬起头顶,就像是从一个坑中跳了出来,便是巨大的身躯此刻那巨大的白色獠牙上也是挂满了血祭,最后这一掌竟然把这般法相打的呕血了。
这可是神魔之体,虽然是血魔法相,换个说法却是神魔本体。和修士以法力元神化出的自然不同,这等神魔之体都是天生地养的强横之辈,此刻竟然重伤呕血了。
此刻血魔的头顶缓缓复原,片刻后鳞甲之中又送出一道血红色衣袍的青年,此刻这道身形的出现令城头之人无不惊骇,只不过昙至佛老怀安慰,国师莲花生也微微说了一句:“至佛能重创此獠这一次也是难得。”
血衣青年的脸有些苍白,而原本的骄横也收敛了许多,此刻连斗了两阵多少有些疲倦,虽然都是赤明天帝胜了,但是两次都算吃了一个闷亏,只不过这神魔之体强大不在乎这点,此刻赤明天帝元神的脸上恢复了冷漠,却是脚下的这血魔之体仰天吼了一声,像是发泄刚刚的不满。不过当他的眼神看到了城头的昙至佛的时候,终究微微有些动容,冷冷的说了一句。
“老和尚了不起果然是舍得命来拼,便是九九至尊也被你刮了一层皮。等我攻破此城的时候一定把你这瘦弱的身躯千刀万剐慢慢放血,这一掌打的我好疼。”
“余有荣焉”昙至佛此刻一遍吐血,一遍说笑,虽然是腹语,但是嘴角不停的溢出鲜血,做的近的慕容瑶早已经拿出了雪白的方巾给至佛擦了两次了。
国师莲花生笑道:“至佛你就不要打嘴仗了,再吐你这浑身没有二两肉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原来至佛竟然伤的十分沉重,只不过最后一击得手简直是平生快意。
此刻三教尊长既然有两位无功而返,众人皆是原本看到的信心又有些低沉了,因为那血魔巨大的法相又开始催动血云之中那和蛆虫一般的血芽头开始微微的爬动,一点点的弥补进那巨大的身躯之中,当真是把这不能收进神魔之躯壳的血气和灵气化作血云当做了一个储备袋。
就在这时候,张玉皇张二公子驾驭那一根发簪终究是杀到了赤明之眼所在的那高塔下方,虽然那高塔还未完全完工,但是几近宏伟,半耸入云霄,几乎可以看到整个起伏的十万大山。
姬十七对着张玉皇笑道:“我们先断了祂的根,端掉了血池再说。”
随即手中天蛇宝杖大麻花对着足下的地砖就是一杵,随即坚硬的石地板片片龟裂,随即冒出丝丝血气。
张玉皇微微漏出奸笑:“先端了血池没然后再弄偷这塔,道友啊道友你当真是坏的没谁了!”
姬十七黑袍下的脸微微笑道:“彼此彼此”
此刻金色的神性虽然依旧缓缓流动,但是并没有预想中的严重,当然这都是张玉皇大天尊这一具仙身能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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