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蜀知等人押送着福王缓缓离去,临走的时候吴恙还特意打马慢了几步,嘱咐潘月卿若是有机会,明年开春还请来参加他的婚宴。
潘月卿浅浅笑着,点头道有时间一定去,但她知道大抵上是不大可能的。
来年开春的时候,她和齐司安的婚礼正是即将进行,到时候可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准备,没有旁的机会让她四处走动了,若是等到入了天家的大门,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内,她必然会被束缚住,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和天下人的眼睛而不得不守在齐司安的青宫之内。
“你若是想去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到时候一道去一趟,我记得你和那个曾见月关系倒是还可以。”齐司安朝着潘月卿扬起一个笑道。
潘月卿靠在齐司安的肩头上,朝着齐司安推了推轻笑道:“你还真是有什么就敢想什么,回去了你就有一大堆的事情,甩手掌柜当久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没事管了?”
“再说了,大殿下向来不愿意与你争执,乐得做一个闲散王爷,你也不用指望他能在正事上帮你些什么。”潘月卿托着下巴,朝着齐思安嗤嗤一笑。
齐司安听到这些话表情就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他一想到一回去还有无数的事情要他处理,加上如今陛下在离开前就已然有了将正权下移的心思,齐司安才是觉得头疼不已。
虽然现在有一点好处就是齐思程那家伙,再也翻不起波浪,也不会再和他有什么争夺。
潘月卿望着齐司安这一副头疼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太子殿下的位置岂是这么好坐的?你当了这么多年襄阳王,倒是天天游手好闲,如今有了机会,让你处理正事了,你倒是害怕了?”
“你说福王会乖乖认罪吗?”齐司安不回答潘月卿的话。
潘月卿将头枕在齐司安的肩头上,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无奈浅叹了一口气:“他早已经将陛下恨之入骨,就算我现在点出了他内心当中的疑惑,他也不会愿意相信的,一个人如果重复一个假说过于久了,那么他也会相信这个假说是真。”
齐司安点了点头,捏了捏潘月卿的手掌:“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那位小祖母有这样的本事,一直以来,我以为牙是个不问世事,一心供养佛灯,为北齐祈愿的人,却没有想到,居然有如此恶毒的心。”
潘月卿幽幽一叹,这一切又能怪得了谁呢?
当初的北齐风雨飘摇,无子的苏太后将杨太后的儿子带到了身边当做自己的儿子养大,这原本就是天大的恩赐,若非如此,杨氏一辈子都只是一个小小宫婢出身,到了先帝先去,才封为嫔位发配到了皇陵为先帝守灵。
最为微末。
又哪里敢妄想成为一国太后,与苏太后平起平坐?
当初依旧是苏太后一片忠心耿耿,无把持皇帝垂帘听政之心,在齐泰已然成熟之时,将整个国家大权已交给皇帝,而自己便已年老身体不好为由退隐到后宫,调养身子不问政事,才给了杨太后东山再起的机会。126126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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