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卿点了点头,将自己身上的香囊系在齐司安的腰间,又理了理他鬓角,拉着齐司安的手便除了杨醇品的帐篷。
顺道去望了一眼兵士们的晚膳,发觉这些兵士们吃得起白面馒头等,倒是一件可喜可贺消息。
帐篷之内早有听见韩卫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不甚愉快,而之后紧随着韩卫低着声音的那一句话之后,更是杨醇品大着声音,朝着韩卫喝斥:“你明白什么道理?若非是陛下有如此的命令,普天之下又有什么人胆敢动福王?我是无用之人,谄媚至极,可也是为了自身安危和咱们白鹩军上下着想!”
“你是一厢傲气,直接将他给扣押了起来,前后上下无任何命令,你又如何担待其这不敬之罪?”杨醇品开口叱呵,就是守在门口的兵士也有几分不知如何言语的姿态,潘月卿二人稍住脚步。
韩卫听罢杨醇品如此说话,心下却是不屑更甚,他早无妨此前对杨醇品的那些三分不值钱的敬重还要看在官职上不敢与之相争的顾忌。
大着声音开口:“你若是觉着此事值得请功,你便朝陛下去请功劳,切莫说是我将人拦下福王,其他的随便你都行!”
潘月卿抬手看了眼齐司安,她当下便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便是杨醇品要与韩卫商议请表上书,就二人功劳分配而产生的争执。
听上去像是杨醇品想将韩卫扣押福王之事也写在表内,可是这并不是韩卫所希望的,所以二人便起了争执,杨醇品此人行为做事皆有为功劳而行,因为福王是在白鹩军所擒获。这等功劳,他自然不会放过。
虽说是请表上书,却也有十足的学问在里面,林蜀知在审问完福王之后,会将前因后果呈现于陛下御案之上,只是要如何去写是林蜀知的事情,若林蜀知不愿意将白鹩军的功劳写在请表之上的话,那白鹩军可就是劳苦功高,又无半分油水可捞了。
这就是杨醇品所担忧的,他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多出一份功劳来,此番便可在陛下考虑官员升迁之时,能够想到这个为北齐立下功劳的白鹩军主将。
因为他知道只要福王一倒,那么福王一派的那些人也必然不会再帮助他,而杨家派系里面又有多少是福王那一派的,不言而喻。
陛下虽然要彻查,但是彻查的结果只会让人触目惊心,在没有新一代将领可以顶替现在驻守西线的这些人之前,陛下想要将全线的人全换掉,也是不太可能的。
这一点齐司安和潘月卿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二人既然清楚此事,更明白杨醇品此言正是在要向陛下这一方摇尾乞怜。
到底是一个十分识时务的人呢。
潘月卿月清在心中笑了一声,她并不是看不起杨醇品春这般的人物,在她看来,杨醇品自然是有其可取之处,就在这未雨绸缪,想要为自己谋划更好出路的这一方面。杨醇品的眼光可比韩卫远的多。
潘月卿看着齐司安脸色有些不好,正式要抬手去掀帘子,当下她便将齐司安的手拉住,朝微微摇了摇头,又往边上走了几步,正是可以听清楚帐内说什么,又不至于靠得太近距离。女生小nsx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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