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约我在此。”舒长青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语气冷淡，没有了方才的波澜。
“何人约你在此？可有证明？”那人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不知是谁，没有证明。”
的确没有证明，因为那个字条，昨晚上被他撕了
“没有证明那你就快点滚吧！”男人十分厌烦地摆摆手，赶道。
他一手关门，可是推门至一半时，却被一只坚实的手臂无情的隔挡住。棋魇单手抵在门上，任凭那男人怎么推也再前进不了分毫。
“你快点滚开。”他依旧没什么好气儿的撵着人。
舒长青微微扭头看了一眼棋魇，他便马上收到讯息。
棋魇上前用一只手掐着男人的脖子，将他举到半空中，一只脚直接把门踹开，整块门板直接飞到了屋里，门板磕到地上炸出了一声巨响，引得屋里的人纷纷朝门口望去。
屋里烟雾缭绕，完全不像个中医药馆，里面的人全都举着烟袋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男人一个个面向佝偻，眼窝深陷，双眼迷离。疲态尽显，几乎与骷髅别无二致，看起来十分吓人。有的蹲在墙角，有的窝在躺椅上，沉沦在无尽的欲望之中。
男人的身边往往会站着部分女人，或站着或躺着，或穿着薄纱，或直接赤裸。
舒长青巡视之后，不再朝那便望去。
“那人在什么地方？”他快被那人磨没了耐性，十分不耐烦地质问道。
那人原本踌躇着要说不说的样子，不过一看到棋魇朝着他去，来者不善，便吓得不得不承认。
“我真的不知道谁约您在此，您也看到了，我我这儿就是个供人玩乐的地方。”
男子原来就是中堂医馆的掌柜，平时负责招摇撞骗，拉客人干这些不法勾当。
舒长青沉思，他总觉得这不应该是个骗局。
“行了，你也别为难人家掌柜了。跟我走吧。”从烟雾缭绕的人堆里缓缓起身了一个抹布黑袍男人，他浑身破破烂烂，头发也蒙着一层灰，看起来得有四十岁的样子。
舒长青看这个男人推开身前的两个女人，还不忘调戏一番。
男人与他擦肩而过后，又面带淫意从后面的小门直接进了中堂医馆的后院里。穿过一块毫无景致，十分荒芜的花园后，他们上到了医馆后侧的一个阁楼里。
男人示意他自己上去，并要求棋魇和他身上的佩剑一定要留下才行。
棋魇起初十分抗拒，不过舒长青还是决定毅然决然的独自上去。
阁楼比正常的二楼要高一些，站在顶上，刚好能看到赤州南山上面的神佛泥像。男人双手背后，面朝窗外，背朝舒长青。
还哪里需要看脸？
舒长青刚从木梯探出半个身子，方一抬头，那是不比他父亲更熟悉的背影。他几乎停在了半空中，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直接转头回去。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固执。”
男人开口了，他的嗓音还是那么年轻，让人怎么也无法联想到他是一个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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