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琳琅被黑衣刺客抓走又送回来时,舒长青其实就已经有所怀疑,那时他便已经开始暗地里调查她的身份,不过至此还没得到消息。
“她确实已经变成了一个孤女。那你可知其实她的亲生父亲是林臣?”段玉焚扬起声调,问道。
舒长青并没有他所期待的那样觉得诧异或者愤恨,而是以一种十分平静的姿态继续安静的品着茶。
“难道你早就知道了?”段玉焚不解。
“那倒没有,只是大意猜测她也许是那个人的女儿。”舒长青平静的说着,“不过不管她是谁的女儿,现在她就是我二弟的妻子,就是我们舒家的人了。至于他父亲,那是上一辈人的恩怨,我总不能强加在一个还不到十六岁的女子身上?更何况,她府中还怀有我舒家的骨血。”
“如果她是要报复呢?”段玉焚不依不饶地揣测,意图以挑拨舒长青对琳琅的态度儿达到把琳琅赶出舒家的想法。
“就算她要报复,也是报复杀死她父亲的幕后黑手,而不是报复我们舒家。他若是报复,何至于把自己搭进来,又怎会心甘情愿为我二弟辛苦怀胎?”
舒长青觉得今日的段玉焚给他的感觉十分的奇怪且陌生。
段玉焚手中搓着茶杯,脑海中思绪翻涌,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解释。他没想到林臣当初身为禁军统领,其实早就把旗帜倒向了齐王一边。他利用太子的信任,骗他出兵,最后又诬陷他谋反。
舒长青竟然不恨?
“也罢,也罢。你们舒家一脉终究要靠你兄弟三人。”他琢磨了半天,又转念扯开了别的话题。
“我记得你离京时曾有一子,现在有五岁了吧。”他又问道。
“前些日子刚过完六岁的生日。”
“那孩子眼盲,照顾他要多费心些。”
段玉焚此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这是言多必失了,纵然万般后悔,不过都是为时晚矣。
舒长青则瞪大了眼睛瞧了他一瞬。
“你怎知念儿他眼盲?”
段玉焚到底是个老油条,他丝毫不慌,除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之外,与之前别无二致。
“你府上我都能来去自如,看一眼你那独子,不是什么难事。”他随手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缓解紧张的躯干。
“哦。”舒长青虽是怀疑,但是相信还是有七八分的。
“前些日子,有一帮黑衣刺客闯进我府,意图带走念儿,还好被我护住了。叔叔是否知道那帮人是何许人也”
也不知是这阁楼里是否太过烦闷,舒长青就觉的胸口憋闷的很,身体沉重的像有块千斤巨石压在后背上。
他愈发喘不过气,身板也难以停挺直,最后整个人的身子都随着声音一块低落下去。
他晕死在桌子上。
“你千万别怪段叔叔心狠,若是再这么任由你查下去”段玉焚听到了他的头埋在手臂处的撞击声,随后才自言自语道。
“堂主。”
“找机会把琳琅杀了,他不死,舒长青早晚得发现我的身份。”段玉焚垂眼瞧着桌上趴着的人,目光竟没有那般冷冽。
“那他怎么办?”从阁楼处上来的男人怯怯问着。
“他那个贴身侍卫呢?”
“早就晕了,被关起来了。”绝世唐门jueshiangenin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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