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些水手胆小,不敢下死手,郑雄只说道:“你们都给老子记好了,这些鬼佬不是人,只是长的像人而己,你们只管砍杀,莫要手软便是!”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安维轩想了想,终于想到了出处,当年霉利坚立国扩张时,就是这么鼓舞士兵杀死黑人与印地安人的。
不过刻把钟,十般大船靠到了岸边,两千多三门船帮的水手持着大刀长矛狼牙棒,口中嘶喊着向这些大食人冲了过去,这些大食商贾见势不好,也顾不得什么货物了,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哀号着四散跑去。
港口燃起大火,大食人己经惊惶失措手忙脚乱了,持着简易兵刃的水手们直接上去一顿砍杀,使得港口内不止有火焰燃烧的各种气息还弥漫血腥的味道。
除了要钱不要命的,做生意的番奴都极为聪明,知道今日有人烧港事情不简单,只向泉州城奔去逃命,以为到了城中就安全了。
与临安城一般,泉州城就在泉州港旁边。
只是这些番奴却想错了,在后面追杀的水手们丝毫没有放过这些大食人的打算。显然,守卫泉州城的官兵也看到了泉州港的情况,但泉州这地方向来不是朝廷的用武之地,虽有些驻军也是军备松驰,发生了这般大的事情逃命还来不及,怎么敢迎头而上。
不得己,泉州知府只下令将大门紧闭,免得外面那些来路不明的人冲进城里。同时,忙派人向路府求援。
只是泉州知府不知道,这一次安维轩还有刘官人动了死嗑的决心。
泉州城南大门紧闭,自然是难不倒安维轩。
一百宋斤也就是一石重量的炸药堆在泉州城墙前,引燃引信,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泉州城墙被轰塌了一截。
城上的官兵还有衙门里的官员差役被吓的魂不守舍,忙扶老携幼往北城外逃去。
泉州城的概况,安维轩早便打探得清楚,番商在泉州城中居住日久,因其独特的,己经形成了自己的居住区域,做得又是海贸这等流金淌银的买卖,住处自然奢华远胜寻常官员百姓。
显然,在这次行动前,安维轩做了不少思想工作,进了城后这些持着简易刀枪的水手们并没有大开杀戒,而是直接寻到了大食人居住的街巷,是凡值钱的事物尽数搬走,是凡番奴男子或是混血生出的子嗣,不论年龄大小一概不留。
末了,临退出泉州府的时候,又放了把火,将番奴的宅邸烧个干干净净。
这一日,是绍兴二十三年八月初八,也就是乙丑日,后世称之为“乙丑番灾”。只不过,己丑番灾并不是一日,而是一月。
没过几日,停泊在福州港的番奴船只也遭到洗劫,更有不少番奴被杀,只不过福州的番奴人数偏少,才没有弄出像泉州那般大的动静。
广州城也是大食、波斯番奴聚居地之一,只不过也与福州那般,不属于大规模聚居地。就在广州番奴得知泉州、福州的事情之后,本以为可以躲过一劫时,广州港内的船只燃起了冲天大火……
前后一月之内,连劫了三处番奴港口,刘官人看着几十艘满载着金银珠宝还有昂贵货物的船只,不禁感叹道:“以往只知道做生意来钱快,没想到打劫来钱更快!”
安维轩提醒道:“刘兄,抢番奴的钱财不是主要目的,我们的目的是要夺回本属于我们宋人的航线!”
“如今番奴己有退去之像,更受了这般大的损失,只是为兄担心这些番奴不肯罢休,若诚心报复我等,又当如何相处?”刘官人说出心中的担心。
“番奴制得出安某手中爆炸威力这般大的火药么?番奴更制得出安某手里的手榴弹么?”安维轩反问道,又递给刘官人一个放心的表情:“刘兄且放心,假以时日,小弟还会拿出许多更为厉害的东西来,保管这些番奴只变得能歌善舞,乖乖的看咱们眼色行事。”
“为兄倒是忘了贤弟的本事!”对此,刘官人也不得不佩服安维轩的手段,特别是拿出的火药,毫不起眼也不过是一袋米的重量,竟然生生的将泉州城的城墙炸塌了,自己还从没见识过这般厉害的东西,便是朝廷的十万大军,在这炸药面前,怕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思虑片刻,刘官人说出一句大不敬的话来:“有这等厉害的事物,贤弟又何需看官家的脸色行事,莫说是本朝便是金人也奈何不得贤弟。”
安维轩只应道:“家国天下,我只希望这炸药是屠杀金人的利器,而非扔在本朝人的头上。”
自知话说的有些大逆不道,又见安维轩似乎没有此事,刘官人只扯开话题:“前日在广州掠了几个堪称绝色的胡姬,那肚皮舞只跳得教人血脉贲张,回头我二人吃酒时,唤来与贤弟助兴!”
腐败呐!没想到自己这些人坠落得这么快,开始掠夺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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