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样，阿绣对他的好感几乎消耗殆尽，甚至害怕他。所以后来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
周佳嘉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画像？这人是个画家？”
“是不是画家我不清楚，但寄来的画像还不错，我看过一幅，是油画。”段蓉锦道，“我那时候对画技也略有研究，这个人的画风很张扬，确实是有底子的。”
“但我也不清楚，他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爱好。”
就好像周佳嘉，甚至能成为斐洛大师的学生，但她却是一个设计师，而不是学油画专业的。
周佳嘉立刻道：“一个人的画技会增长改变，但画风很难有改变。即使有一些刻意的改变，还是能在细节上发现他以前的习惯。妈妈，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那些画您还留着吗？能拿给我看看吗？”
“这……”段蓉锦叹了一口气，“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阿绣走了以后，所有她的遗物就全部一起烧了。那些画像，她生前就不喜欢，后来也就没有留了。”
周佳嘉大失所望：“一幅都没有留下来吗？”
段蓉锦摇摇头：“应该是没有的。”
“妈你之前说，段蓉绣在巴黎进修过，她是在哪所大学？”霍全问道。
“说起来也是缘分，阿绣当初去的学校，和子霄念的学校是同一所。”段蓉锦道。
周佳嘉愣了一下：“也是艺术大学？”
“是的。”段蓉锦道。
宁泽宇一直没有发言，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将他们说出来的信息梳理了一遍，而后道：“能确定学校，确定学习的年份，会油画，天赋惊人，曾经去过凉城，这个圈子已经小了一大圈了，想要找到，并不是很难。”
“我会先试着往这个方向查一查的。”霍全说道。
段蓉锦也道：“我回去尽量找找，看还有没有什么阿绣留下来的东西被我忘了。”
“好。”霍全道。
霍正廷看了霍全一眼，犹豫道：“我和你妈，以前确实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是霍全啊，你是我和你妈唯一的儿子，我们都希望你好好的。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先告诉我们好不好？你什么也不说，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这会让我们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段蓉锦也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原本以为，我还算是个好妈妈，可现在看来……”
“你们别这么说，我已经成年了，有些事情我自己能解决，没必要让你们担心。”霍全一脸平静地说道。
段蓉锦看到他这样，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唉，你永远都是这样。”霍正廷无奈道：“从小你就比别的孩子沉稳，问你要什么，你总说不需要。”
“我那时候也想过多花点时间陪陪你，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你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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