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紧了唇，一双琥珀似的眸子放大，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眼神深邃。
我看到了他紧握着的拳头，颤抖的手臂。
“恭贺妖主归来！”
震动地的欢呼声，一群齐齐跪拜在我面前的妖。
我不禁叹了口气。
看来，魂爷我跟这什么浮零妖主真的撇不清关系了。
“你真的是……姐姐？”
许久，妖尊才面无表情问了这么一句。
若是忽略他颤抖的唇和带着水光的眸子，还真觉得他挺淡定的。
“我……”我的喉咙涩哑异常，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其实真不太想讲话了，实在太累了，我的眼皮沉重得不想抬起。
我再一次尝到了嘴中的血腥味，意识有了些许清明，我给了一个中肯的回答，“我没有她的记忆，但我也无法否认，我与她的联系。”
墨擎苍半跪在地，他的声音激动而沙哑，“末将墨擎苍，恭迎妖主归来。”
“没有当年妖主的记忆，你们还认？不怕认错？”我干干地牵起嘴角，不咸不淡地道。
“自妖主当年封闭了灵域，这数千年来，灵域再无法开启，更别谈有任何妖能够进入。能够开启灵域，能够从灵域的结界安然走出，定是妖主无疑。”
墨擎苍一双虎目生威，看着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敬意，“妖主当年过，你一定会有再生的机会。因为妖主这句话，妖界等了三千年。纵然是妖主的转世，也是妖界等待多年的幸运。”
还真别，他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起这话来，还挺铁汉柔情的。
我不由笑了一下。
“若你真的是姐姐，为何不早点出现？”妖尊低下了头，声音缓慢而沉郁，“若你是姐姐的转世，不记得妖界当年的一切，又为何要来到这里？”
“你若早就知道自己与姐姐之间有联系，当初我去找你时，为何什么都不？”妖尊抬头看向我，面色并不大好，像是有诸多的委屈。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当时是他否认了我是他姐姐的事实，我一直没有浮零妖主的记忆，对他自然没什么感情。包括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与他相处。
虽然我也没多高兴，但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便随遇而安吧。
我朝着妖尊挑了个眉头，手微微抬起，“妖尊，你过来。”
妖尊在原地愣了一下，他垂眸，慢慢走了过来。
“怎么了？”妖尊的声音有几分干涩，他犹豫着问道。
我淡淡地扯起了嘴角，“虽然在这么多妖面前，在这么多妖激动而热烈的注视下，要是那啥……真挺丢脸的。”
“但是……”我的手搭上了妖尊的肩膀，妖尊似乎地僵了一下。
我重重地喘息了几下，缓缓开口，“但是，我真挨不住了。”
“什么？”妖尊皱了眉，疑惑道。
“……”
我来不及什么，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由于昏倒前身上没有传来痛感，我估摸着，妖尊应该接住了我。
我的这个弟弟，还是有点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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