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不知道,外敌已退,他声望愈高,若是一鼓作气便是绝好机会,可是如今他们命脉相连,皇帝若在战乱中身亡,拂影也便命不久已,如今的他,如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如此劣势定是要想出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他负手立在窗前,眉目在白亮光线中清晰如琢,却是微勾着唇久久未曾说话,韩落和蓝墨不由面面相觑,轩辕菡却将手按到那铜鼎上,屡屡白烟极轻的泄出,仿佛从他掌中发出来,细烟缭绕,越过他的眉目,只让人看不清神情,半晌才听他道:“她中了生死不离。”
语气淡淡的,仿佛在叙述与他无关的事实,蓝墨和韩落却是大惊,只听蓝墨皱眉道:“这生死不离虽是极怪异的毒,可是夫人身上有主子的血玉,又服了雪子的血,怎会……”
抬眼就见轩辕菡面无表情的盯着窗外,隐隐可见眼底杀意,她心中一滞,却不再说,只是身边的韩落脸色却是煞白,竟拎了衣摆俯身跪了下去,沉声道:“属下失职!”蓝墨不觉困惑的看他,却听韩落惶恐道:“那生死不离表面是毒,实则是苗疆流传的蛊,我们只知这毒能将两人性命相连,实则是需一人服母蛊,一人服公蛊,互饮其血,从此一人死另一人皆亡。若是皇上,定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为牵制主子,夫人服的定是子蛊,母蛊亡,子蛊便再也活不下去,相反……”
话还未说完,只听“镗”的一声,那金猊铜鼎的头部狠狠塌陷下去,凹凸不平的塌痕在轩辕菡修长的指下狰狞裂开,参差的铜片尖锐的刺进他的指,瞬间便渗出血丝来,红线一般从从掌心流出,一滴,一滴,仿佛带着回声的空灵,落到光影斑驳的乌金砖面上,发出殷红刺目的光亮。
蓝墨只是一怔,便跪了下去,韩落也已不再说话,房里寂静无声,只听得那血滴落地的声音,一声一声,缓慢却长远的在耳畔久久回旋。
似是过了良久,他才淡淡道:“那东西应也是蛊吧,所以才引来了苗疆的人。”
韩落忙道:“是,而且生死不离是苗疆圣物,如此看来,两人在族内身份不低。”
轩辕菡只淡淡看他一眼,道:“韩落,我给一个月时间。”韩落额上不觉渗出极细微的汗来,却重重伏下身去磕头,久久未曾抬起头,只听轩辕菡又道:“蓝墨,你去查那两人身份。”吧xias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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