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刃话没说完,就被容倾打断,“送去兰亭水榭。”

青刃和夭夭:“……”

青刃起来的时候差点再次跪下去,好一会儿才重新恢复了镇定。

倒是夭夭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她是越来越搞不明白容倾了。

这幅画是她送给容倾的呀,怎么突然又要回她手上了?!

夭夭挪啊挪小碎步,走到容倾面前,挡住他看风景的视线。

“王爷,我想说,您丰神俊朗,如谪仙临世。我若是每日对着您的画像……”夭夭咽了咽口水,颇为难为情地说,“难免会心猿意马,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生出点不太好的心思,这不是亵渎你吗!”

容倾看着夭夭神色几经变幻,一边说一边偷瞄,想来是暗自揣测他的心思。

容倾很明白,夭夭在装。

偏偏,他并不反感。

“心猿意马?”容倾问。

夭夭点头,表情认真。

“亵渎?”

夭夭咬着唇,眨巴眼,为了装得更像点,甚至拍了拍小脸蛋,“是的呢。”

“所以,”容倾淡漠启唇,“与本王何干。”

那语调不急不缓,平静无波,好似讨论的是别人一样。

夭夭想揍她。

腮帮子鼓起,眼睛瞪得很大,哼哼唧唧的发出奇怪的声音,明眼人都知道,她在生闷气。

果然,容倾也看出来了,“对本王很不满?”

“没有。”夭夭随便一指,“我对青刃不满!”

无辜躺枪的青刃:“……”

他朝容倾看了一下,表示很不解。

容倾吩咐青刃下去。

青刃二话不说,拿起画就走,带着赶紧远离是非地的想法。

这哪能啊,夭夭喊道:“等、等一下!”

还好青刃没把她当空气,步子真的停住了。

“王爷,我认真想了想,你的画在我屋里,这真的不太妥当。”

生怕容倾故意装不懂,夭夭直白道,“男未婚女未嫁,藏画什么的,这叫做私相授受,会被人指着鼻梁骂的,保不齐还要浸猪笼,会死的。”嗯,这都是话本里看来的,夭夭可不想体会浸猪笼的乐趣。

闻言,容倾抬眼,“此画何人所作?”

夭夭不假思索:“我啊。”

容倾,“承认就好。”

所以呢?

夭夭:???

“谁人敢辱骂本王?”容倾睨着她,颇为霸气地说,“谁又能拉本王浸猪笼?”

“是是是,您当朝摄政王,没人敢当面说你什么。”夭夭别过脸,小声嘀咕道,“这背地里指指点点骂骂咧咧,你也能管得着吗?!”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反正不能承认。

容倾琉璃眸微沉,嗓音冷了下来,“所以是你,对本王的决定很不满?”

“怎么会呢。”夭夭低下头,努力眨巴眼,终于熟练地落下几滴泪。

抬眸间,眼泪汪汪的,她哭着抹眼泪,感怀忧伤,叹道,“我名声不好,怎么差也都无所谓。我只是难过,藏画即亵渎,要是被人知道了,王爷的名声也会被我带坏的,该如何是好?!”

夭夭说得声泪俱下,演的感情充沛。

容倾听着看着,眼神晦暗难辨。

他伸手,指腹落在她的眼角。

暖暖的,恰是一滴泪。

夭夭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熟料容倾只是看着那滴泪发呆。

双唇紧抿,不言不语,像是入定般陷入了沉思。

“容倾,”夭夭吸了吸鼻子,问道,“你怎么了?”理一理我呗,我演的好累。

“继续。”容倾看着她,唇瓣一挑,淡淡说,“本王喜欢看你哭。”

夭夭:“……”

有病啊!喜欢看人哭!

你让我哭我就哭?我莫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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