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曰“素珍”的茶铺老板娘进屋上炕,狐目乱睃,搞得我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好不自在。那婊子笑道:“有智,你记得我不?咱俩见过哩!你二哥虽然不常提起你,但对你这个弟弟另眼相看,我知道了你哥俩的关系就说呀,你一定能有出息,你看,这不好端端地回来啦?”
“嫂子好!”我早他妈把快意恩仇的事扔进茅房了,一听她不仅知道文老二的底细,且走得挺近,忙贱兮兮地打招呼,“嫂子好记性,还记得我,你跟我二哥挺熟的?”
李大厨手忙脚乱地弄了些点心果子端来,酸溜溜地笑:“那何止是挺熟的?你这声嫂子,叫得是一点儿也不冤枉!你刚才问我,咋知道你二哥的底细,我看还是让你亲嫂子告诉你好了。”
“死鬼,还吃醋呢?老娘这不是找你来了?酸不溜秋的,怎么不把那张免死令拿去擦了屁股?”那娘们吃着点心,睃向我,“有智,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你二哥刚刚还说,今夜三更要跟你见面,没想到你先到二嫂这儿串门啦。”
关系真他妈乱!仇人茶铺老板娘成了二嫂,仇人李大厨跟着沾亲带故,成了个不干不净的亲戚,真是说不出的膈应、道不尽的恶心!我皱眉问道:“二嫂,我二哥的事儿,山头是不是人人皆知?那他还装个屁?还让我等什么三更?属猫的吗?”
那娘们挪动屁股,给李大厨腾个地方,朝我伸出灵动的粉舌,舔掉嘴边的点心渣:“哟呵呵,小伙真出息,学会话里藏话啦?要不是你二哥肯跟我一块儿属猫,我这徐娘半老的,哪儿能入他的眼?你二哥的事儿,就我跟老李知道,你嘴巴可关严实点儿,别把自己二哥卖了,他可管着家法刑律呢,万一让人知道我跟他有点那啥,还不给人笑死去?那么着呀,我可就只能便宜这厨子啦!”说罢嗔怪地瞟了一眼李大厨,把老李的脸,臊得红一阵青一阵。
当着情人兄弟的面儿,贬低自家爷们,夫妻俩恐怕憋着一场又一场硬仗要打……总之不宜久留,便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跟两个仇人客客气气道别。俩仇人像亲人一般把我送出大门,李大厨嘱咐我少跟人一见面就打架、祝我早日娶个媳妇从站在婊子身后的李大厨嘴里说出来,就跟骂街似的那娘们嘱咐我路上慢点,见了二哥不用跟他说在老李家见到了嫂子妈的我真想唾她一脸。
……
昨夜子时,我从李大厨家回到客栈躺了一小会儿,气不打一处来,这文老二是逛窑子逛腻歪了还是怎地,好端端的,搞个破鞋,鞋底还沾着屎!这也罢了,自己的底细让别人摸清,不杀掉灭口,还跟那娘们搞上,真是愚蠢!我睡不着,坐起来奋笔疾书,写完时辰差不多了,便依着“二嫂”给的地址,向文老二家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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