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玺躲在巨石之后,有些瞠目结舌。
她该不会要在这荒山野林里看一出活春宫吧?
虽然说阅尽千帆的长定殿下混迹秦楼楚馆时,也不是没见过。
可……
那是在她长定皇姬前呼后拥的情况下啊!
可如今,她孤身一人,前头的那个男子还像似磕了药一般……
况且,她正光溜溜着呢!
事到如今,云玺不认怂也不行了。她默默地瞥了自己近在眼前的衣物一眼,就藏到了巨石后头去了。
“瞧不见,瞧不见,瞧不见……”
她心里默念了许久,也没有听见那头更多的旁的声音传来。
更没有听见远离的脚步声。
“出来。”
云玺一愣。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云玺在想,自己是挖个坑把自己就地埋了来得实在,还是直接扛起这块巨石把自己当场砸晕了来得痛快?
“再不出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道喑哑的男声再次传来,逼得云玺不得不做出个决定。
可还没等云玺来得及反应,她就听见几道击水之声响起——像是暗器入水,不偏不倚,落在巨石之前。
想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罢了。
“出来!”
他又呵道。
云玺摸了摸鼻子,讪讪地把自己都埋进水里,只露出一张乖巧白皙的小脸。
她踩着水,从巨石后探出了个小脑袋,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子昭,子昭,是我,是我……”
岸边的言喻在看见那张探出来的脸时,便已彻底怔愣在那。等云玺开口说完了话,他才堪堪反应过来,一张生了许多胡茬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怔怔地看了面前的那张笑脸许久,才拄着手中的木棍就淌入池水之中,大步朝云玺那边走去。
“站住!”
言喻一愣。
拄着木棍的手不由绷紧,青筋毕现。
“殿下……”
他嘴唇泛白、许久未沾水的唇边翻了死皮,眉头紧蹙、满脸担忧紧张的模样,哪里还有从前的风度?
“殿下,当日安团县外,那支冷箭不是我射出的……”言喻却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只急着为自己解释道,“殿下应当知道,我忠正王府没有制兵器!”
云玺愣了愣,这才想起当初从肩上拔出那支金箭时,看见的那“忠正”二字。
小丫头剑眉一蹙,顿时明白过来。
既然当初他们煞费苦心地锻出了刻着忠正王府图样的箭支,又打定了要杀她的主意,就必定不会是为了挑拨她与言喻之间的关系。
想来,他们是想要将这次刺杀栽赃嫁祸给言喻。
一石二鸟之计,用得倒是巧妙。
外头也应该传遍了言喻杀害皇姬的消息了……
“停——”
云玺思量之时,言喻已大步走到了巨石面前,朝她伸出了手,惊得云玺连忙指着他,急得大喝出声:“你转过去,去岸边取本宫衣物来……背过去背过去!”
言喻看着阳光下那条没有
半分瑕疵的臂膀,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头颅,闭了闭眼,便拽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整个扯了过来,圈在他与巨石之间。
云玺一愣,差点吓得惊叫出声,好在她还记着自己是谁、自己在哪,没有理智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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