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定你不要欺人太甚!”

车厢里头的庆阳一听云玺真的打听起了去找魏国公的路,顿时在车里大呼出声!

云玺回头瞟了她一眼,索性坐到了言喻身边,放下了帘子,彻底晾下了庆阳。

就让她再担惊受怕一阵吧。

言喻挑眉,侧首问道:“殿下想说什么?”

云玺看了一眼车厢,压着声音道:“你可还记得卫伯说的‘连七公,并内应,吞天下’?”

“据卫伯所说,七公之中,没有楚国和魏国。”

“嗯。”言喻应了声。

他后来倒是想起罗乔是如何与子乌寺合谋的了。

当时他和云玺刚到安团县时,安团县县令就说,深夜唐凌来访。

想必就是那时,趁罗乔被巫蛊们羞辱,子乌寺才得以趁虚而入的。

“那你可曾想过,为何魏国也不算在这七公之列?”云玺拧眉抿唇,神情沉重。

魏国国力强盛,到了魏宰这儿,更是成了能与楚国并驾齐驱的领头之国。

按理说,这魏国公要比卫伯要来得有价值得多,且生性阴险,应当更容易被说服才是。

可子乌寺却出人意料地,舍弃了这最重要的两个公卿之国,而选择其他看上去并不那么重要的合作伙伴……

这本就是一件值得让人生疑的事情。只是在后有追兵的情况之下,他们似乎已经无暇去将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因此,言喻才不打算进魏国国都,仅想要穿魏国而过罢了。

“还有一处疑点,”云玺深吸一口气,又道,“我方才听庆阳公主说,这魏宰,是远近闻名的一个……断袖。”

她话音刚落,马车便抖了一抖。

言喻催马催得飞快,好不容易过了眼前的这段崎岖山路,到了面前的平坦道路上,他才有些难以置信地侧首望向云玺:“断、断袖?”

他从前住在市井里,接触的人大多都是寻常百姓——寻常百姓汲汲于生、汲汲于死,终其一生都在为养活自己、繁衍子孙而忙碌,怎么可能能有什么癖好?

更何况是……龙阳之癖?

这样的事儿在京城的纨绔们之中倒是并不罕见,不过这即便是在民风开放的京城,也是家族丑事、要被家中长辈打断腿的那种。

云玺是见过有龙阳之癖的的男子的,却不曾想魏国公竟会如此坦然地将此事说出?

——身为一国之君,最忌讳地便是让人知晓后嗣无望吧?

“这事儿若是真的,为何从前不曾听到过风声?”

若是此事是真的,天子应该早关注到了此事、早就在想着该从魏国支脉里选一个什么样的人来唤下魏宰才对吧?

云玺一怔,连忙转身掀开车帘子,直接忽略了庆阳那副气鼓鼓的神情,急切地问:“你是何时知晓魏宰是个断袖的?”

“早就知道了!”

“多早?”

庆阳看云玺满脸严肃,顿时怂了,不甘不愿地问:“你问这作甚

?”

“你再不说,就真把你卖给魏国公……”

“今年年初,龙抬头的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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