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墨当时的情况并不好,因此沈洋只是简单地和云墨打了个照面。

当时云墨的状态太差了,形容枯槁地坐在轮椅里,面对所有的亲友,都是麻木的点头。

章家人都认识沈洋,他们对沈洋的抗拒并没有比苟烟波少,沈洋并没有留下来的立场,葬礼结束后就黯然离开了。

沈洋的坚持下,云墨的离职暂时陷入僵局。

云墨知道俩人必须要推心置腹的谈次。

她回到重庆后就一直回家,一直住在九哥的宅子里。

俩人约在一家茶楼,云墨带着口罩眼镜,她最近出门很不方便,虽然主流媒体没有她的信息,可那些个自媒体还是很活跃。

只要被认出来,拍她的人依旧很多。

云墨很不喜欢被人围观,可又无可奈何。

沈洋见她这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就知道今天的谈话他说什么也没有用。

云墨摘下口罩对沈洋笑了笑,她又瘦了些,但脸色还好,不像葬礼那样一团死气。

沈洋暗自松了口气,看来九哥把她照顾得很好。

云墨叫了声“师哥”在沈洋对面坐下。

“你还好吗?”沈洋将茶盏往云墨那边推了推。

云墨端起来喝了一口,她自嘲一笑:“挺好的,长这么大都没有这样清净过。”

沈洋低下头不说话,显然云墨的玩笑在她那里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面对沈洋的目光,云墨有些无可奈何地叫了一声“师哥”。

这声“师哥”她喊得显然是动了情的,以前她一直跟着苟烟波叫自己“洋哥”,“师哥”是云墨原本对沈洋的称呼。

沈洋喉头苦涩,微微错过头去,不看云墨。

云墨却故意装作没有发现沈洋眼中的情意:“师哥,让我离职吧!”

“你知道你现在离职意味着什么吗?”沈洋声音压得很低。

云墨当然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学校会聘用一个郁郁症患者,尤其是还是心理学教授,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

当学校是什么地方?闹着玩吗?

但是云墨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

“你真的想清楚了?”沈洋又问。

云墨点了点头:“我想清楚了!”

“为了那么个人,十几年的新学全部要了?”沈洋突然拔高了音调。

云墨看着沈洋因为怒意有些涨红的脸:“师哥,我不是为了谁,我是为了我自己,你知道这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现在很累了,即使不发生这么多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安心工作的……”

“你可以休假的,你知道我可以帮你的!”沈洋打断云墨,语气接近哀求,“墨墨,让我帮助你!”

云墨自然也知道,只要这次沈洋出面力保她,并且对外宣称云墨的病是谣传,还是很让人信服的。

可是,云墨不能够那样做,她不可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事情,搭上沈洋的大好前程。

云墨抿了抿唇:“谢谢,你师哥,我自己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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