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枯放开云墨,不好意思地后退两步,云墨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她擦眼泪。

云墨又说:“真的,我没有骗你。”

林枯眼眶通红,难以置信地望着云墨,云墨笑了笑:“一辈子,不顾一切地奔向自己喜欢的人本身就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况且那人还那么好,那么值得。”

听到她这话,林枯的眼眶又红了,云墨忙伸出手制止:“打住了,别把鼻涕再沾我脖子上。”

林枯破涕为笑:“是很值得。”

云墨安下心来,示意林枯坐下:“九哥气坏了吧?”

“可不是,”林枯乖乖在云墨身旁坐下

“没抽你?”云墨揶揄地对林枯扎了眨眼。

林枯摇了摇头,神情满是落寞:“他要是抽我就好了。”

实际上九哥当时是真的很想抽她,但见她醉眼迷离的模样到底没忍心。

破天荒地将她带回了那个和七月的家里,扔给管家,转身上楼了。

那之后,九哥整整大半年都没有见过林枯。

后来林枯就乖乖留了长发,做回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林枯从小没有妈妈,父亲又早早离她而去,这些话她没有人可以说,见九哥和云墨亲厚自然也不当云墨是外人。

因此想到什么也就说了。

云墨给林枯倒了茶:“你用错方法了,走进一个人的心里,从来都不是随便披一张别人的皮就能够做到的事情。”

“我知道,死者为大,我怎么可能比得过。”林枯低下头,有些悻悻地喝了口茶。

云墨被她气笑了,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想什么呢?谁让你跟七月比了?”

七月抬起头:“墨墨姐,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明白。”

感情的事情,从来就没有输赢,更没有道理可讲。

九哥既然让林枯叫他叔叔,这样浅显的道理,林枯不能不知道,之所以执迷不悟,大概也只是寄希望于那千万分之一的侥幸。

云墨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夜已经很深了,莲塘传来阵阵蛙鸣,山下的城市喧嚣依旧,灯火亮堂。

思言莫不做声的将苟烟波的东西整理了满满几个大箱子,苟烟波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用额头抵着玻璃,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楼下的江景。

江面几辆霓虹闪烁的游轮,不时发出模糊地鸣笛。

苟烟波突然想起,自己和云墨在一起后,重庆的好多地方都没有去过,比如脚下的游轮。

“你说,那些游轮要去哪儿啊?”自从云墨离开后,苟烟波就水米未进的坐在这里,思言很担心他的身体,现在终于听到他说话了,慌忙搭腔,“有其他地方路游轮偶然过这里,也又本地的经营性游轮,可以吃饭和住宿,您想去吗?”

“我想去吗?”苟烟波轻声问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去,他只知道云墨没有去过,她一直很喜欢看夜景,应该是很想去的吧!

思言温声劝慰道:“老板,我听说游轮上的鱼虾是直接从长江里捕捞上来的,异常鲜美,咱们去尝尝吧,要不我问一下看看九总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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