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乌云久聚不散,雨点时大时小,时疏时密,雷鸣和闪电也时有客串。若是从乌云的上头往下看,就会发现,这一大片乌云的中心,是缪斯学园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有一幢颇具年代感的破败废弃的豪华洋楼。
在这幢洋楼三楼某个房间阳台上,突然有半边黑色落地窗帘被风雨卷出房间,不停地飞舞,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这突兀的声响,将房间里一个吭哧吭哧试图搬床的秀丽少女吓了一跳,少女就像野外机警的小动物一般,立刻拿着手电筒照向发出动静的地方,脚下也做好了拔腿狂奔的准备,当她发现只是个窗帘后,双肩很快放松下来,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暗嘲自己紧张过度。
借助阳台外时而闪烁的电光可以看到,缓和过来的少女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工作。只是,虽然在她的用力拖拽之下,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让人牙酸的声音,但总体看起来纹丝未动,发出的声音也似在讥讽少女的不自量力。
这个大晚上还不回家的少女,就是江梦月。
也许是认为周围没有人,再加上把门反锁后让她感觉很安全,江梦月难得露出十足的孩子气,与平日里给人的娴静淑女的印象完全不同,虽然这个印象不是她故意营造的。
被莫名激出火气的江梦月两手叉腰,鼓起双颊,瞪圆的眼睛里盛满细细碎碎的光芒,像一只正在生气的河豚,又像一只往嘴里塞满了坚果的仓鼠,十分灵动可爱。
与木床干瞪眼了几秒,江梦月默默地将嘴里那口气咽回去,不服气地瞎较劲道:
“嘿!我还治不了你了我还!”
说着,就架着一边胳膊,想撸袖子,不过,当她的手摸到胳膊后,一僵,发现自己今天穿的是短袖,没有袖子。
这就很尴尬了,咳咳,还好没有人看见。
撸袖子失败的江梦月将手一个翻转,移动到另一只手的手腕处,活动关节,假装自己本来就打算这样做,以掩饰尴尬。
当然,做戏要做全套,她将其他腕关节也都活动了一下,做了做热身运动。
热身运动完成后,江梦月鼓足了劲开始拖动木床,别说,还真给她拖出了一点距离,只不过,是从原来的一两毫米变成一两厘米,小球还是没有掉出来,手也伸不进去,房间里更是没有能伸进去的东西。
没能成功征服沉重的木床,解救被困的诸多小球的江梦月,像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既委屈又生气,撅着嘴,指着木床放狠话:
“你别得意!要不是老师交代过不能毁坏屋子里的物品,我绝对把你劈了当柴烧!……虽然我家不烧柴。”
最后面那句话一出来,之前一米八的气势瞬间降到一米……吧。
“呵!”
一个低沉压抑的闷笑声,在江梦月话音落下后凭空冒出,让人没有一点点防备。
有那么一秒,江梦月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十分确定,这个声音不是她发出的,而这个声音出现在她自认为十分安全的房间里,让她措手不及。
还好脑袋空白的时间很短,炸起的鸡皮疙瘩以及发麻的头皮将她唤醒,这次她吸取教训,不再问对方是谁,以及让对方出来,她一句话都没说,干脆利落地一个转身,以最快速度直奔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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