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方韶然忍不住走近
“你是要买花吗？”
贺余悸侧了侧身体，轻轻的点了点头。
方韶然拉开卷闸门，略带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啊，我以为这个点没人呢，我晚上过来就是想打点打点。”
贺余悸不说话，站在门口。
“老样子吗？”方韶然抽了一只黄玫瑰。
贺余悸点头。
方韶然笑了笑，“你来我的店这么多次了，每次都是老样子，我都记住你要买什么花了。”
贺余悸见她娴熟的手法，眼底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好了。”她把花递给他。
贺余悸接过。
“这黄玫瑰啊，当年我一个朋友也特别喜欢呢。”方韶然似乎被勾起了往事。
是啊，他母亲特别喜欢。
“当年啊，我还跟我家小昔差不多大呢，”方韶然说着叹了一口气，“说到小昔，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回来就哭问也不说。”
“……”贺余悸垂了垂眼眸，“……她说什么了吗？”
方韶然摇了摇头。
贺余悸不动声色的暗了暗眼眸。
“我当年那个朋友现在我都联系不上她了，她那会跟我年纪也差不多住我隔壁，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白天打完工晚点还要出去打工，可你说我那会只是个学生……自己都快养不活自己了还能怎么帮她……”
他母亲生前也经常提起方韶然，要不是生活所迫，有这么一个好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良久贺余悸开口，“谢谢，我先走了。”
他付完款转身，握着黄玫瑰的力度大了几分。
秦念昔看着他，刚准备说的话就这样淹没在了喉咙口。
我要开学了呜呜呜呜
下周一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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