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以为我吕奉先堕入魔道,再也无法回头,可世人怎知,为了你,我开启了我所知世间所有的黑暗之门,却独独为你留下了一朵姹紫嫣红。我吕奉先魔功当今已经无敌天下又凭着一缕执念,我吕奉先灵识不灭。我是第一个修行了魔功但还有一线灵识的修魔人!天下吗?我吕奉先的眼里,天下根本什么都不算,只有你,那个红色的身影,那道舞动的灵魂,才是我吕奉先毕生的追求。”回望着府衙里争吵的几人,远远离去的吕布眼中竟然有一滴泪水从眼中滑落:“兄弟,是我吕奉先负了你们!来世,你们做主公,我来给你们当牛做马!”骑在赤兔马上,吕布右手单手提着方天画戟,左手伸进铠甲之内,抚摸着胸口那一缕温暖。那里,正有一团红的像火一样的红色花朵在绽放着。

徐州下邳城中,一片白色绸缎,从城门口一直挂到了府衙之内。

徐州牧陶谦,死了。临终时,陶谦指明要刘备接管这个徐州牧的大印。作为陶谦生前好友,一直鼻孔朝天的孔融帮助老友陶谦完成了他最后的遗愿:亲手把徐州牧的大印交到了刘备手中。关羽高傲的眼睛里,直到此时才正眼打量了孔融几眼。

下邳城外,送别前徐州牧陶谦的人排出了十几里长的队伍,在棺椁最前方,一个仅仅几岁的小男孩披麻戴孝,手里捧着一个木制牌位,上面写着:故徐州牧陶公谦之灵位。

刘备手抚棺椁,哭的浑天黑地,关羽单手提着青龙偃月刀,跟随在刘备身边,一边安慰刘备,一边做着随身保镖。赵云带领着一队人马,前前后后的维护着秩序。

小沛城中,豹头环眼张飞正躺在县衙里大口大口的吃着牛肉,喝着美酒。

“陶公,陶公啊,陶公啊……”刘备坐在下邳府衙之内大堂中间,嚎啕大哭着:“这徐州,你撒手不管了,说走就走,让我刘玄德怎么管啊?玄德才疏学浅,实在管不好你这人人称颂的徐州啊,陶公啊,你走的太急了……”刘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刘备是真的在哭,陶谦死的太急了,他刘备还没在徐州扎稳脚后跟,陶谦就走了,虽然陶谦把徐州大印交给了刘备,但是以刘备现在的实力,去掌控这些徐州大户实在有点困难。就拿徐州陈家来说,陈硅陈登父子二人,就连陶谦都要礼让三分,刘备刚刚接过这徐州大印,陈家真的能够那么听话的服从管理吗?缺少了陈家的徐州,万一哪天曹操再打过来,该如何防御是好?要知道,三万城卫军中,有近万人都是陈家部族家丁组成的。

安葬了陶谦之后,徐州大小官员都汇聚到了下邳府衙内,以安慰州牧大人的情绪为名义,来探听新任州牧大人的政治方针,也为和新任上司拉关系,为将来在徐州之内还有一席之地而做着打算。朝堂之上,永远都是勾心斗角,一进一出,一言一行,每一个细节都是在为将来的某一天,和朝堂上的其他人下着一盘看不见的棋。这是智的博弈,换句话说,这就是一门从初中就开始学习的、枯燥无味但却非常有用的学问。

“玄德公不必如此,陶公虽去,徐州扔需有人主持大局,既然陶公已经选定了玄德公掌管徐州,在下陈登代表徐州陈家,听从玄德公招唤。”陈登走上前来,扶起坐在地上好像一滩烂泥一样的刘备,向着主位走去。

陈登代表徐州陈家率先表了态,愿意支持刘备。

“糜家愿为玄德公鞍前马后效力!”糜家家主糜竺也赶快走上近前,扶着刘备另一只胳膊,一起向着主位走去。

“我等愿为玄德公效力。”堂下,直到此时才传来山呼海啸一样的呼声。

刘备坐在主位之上,痛哭流涕,已经泣不成声,张嘴说了几次话都没有说成,身后关羽叹了口气,站到刘备身旁,冲着众人说:“兄长实在是悲伤陶公之事,不能亲自招待诸位,云长在此代兄向诸位赔罪。若是没有军国大事,大家今日不如先歇了吧,一应事物明日再行处理,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陈登看了看糜竺,糜竺也望着陈登,两人都叹了口气,抱拳拱手,转身离开。大堂之内众多大小官员也一个个摇头叹气,三五成群的离开了府衙。

“兄长,人都走了。”关羽等大堂之上人走的一个不剩,对着刘备轻声说着。

“哦。”正哭的稀里哗啦的刘备马上抬起了头,刚才还泪眼朦胧的双眼,居然还射出了两道精光。

“卫兵都换过了?”刘备扫视着四周站岗的卫兵。

“兄长放心,已经换过了。不光这府衙,连城门口的士兵,弟也安排人换成了我们的人了。”关羽丹凤眼半眯着,手抚长髯,一脸自信的说。小小一个下邳而已,在关云长眼里,控制下邳城就像是探囊取物一样。

“哦,如此为兄就放心了。”刘备站起身来,挥手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下邳城卫军三万,陈家控制着一万,糜家八千,还有各大小家族,加起来能有五千,剩下的才能算是我兄弟三人的城卫军。二弟,小沛带过来多少人?”刘备一脸的精明之色,脸上,哪里还有刚才哭天喊地的那副窝囊相。

“幽州过来的三千人,加上近日在小沛城中招募而来的士兵,不足二万。如今小沛城中尚有糜家六千人,其余人等,已经全部分散在下邳城中了,陈家周围放了近万人,三弟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陈家要是听话,还就罢了,要是不听话……”关羽丹凤眼中射出两道精光。

“哈哈哈,好,好,好。整个徐州都以为三弟在小沛城中饮酒大睡,殊不知,三弟已经瞒天过海,有你兄弟二人,我刘玄德何愁大事不成!哈哈哈……”下邳府衙之中,刘备开怀大笑,筹谋多时,辗转多年,他刘玄德也终于有了大笑三声的资本了,虽然这个资本暂时还有一半控制在别人手里,但大雁已经到手了,剩下蒸着吃还是煮着吃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王家家主,你这是何意?”陈登望着客厅里正躬身行礼的王家家主,一脸的无奈。他怎么会不知道王家家主这个时候的来意呢?

“还请陈大哥替我们出头,让我等徐州氏族在这徐州有一席之地。”王家家主一躬到地,诚恳的说。

正说话间,客厅之外有走进几人,都是徐州本地大家氏族家主。

“还请陈家主为我们做主,主持公道。”几名家主一起弯腰躬身,向着陈登行礼。

“唉,你们啊,也太心急了一点。”陈登端起茶杯,用茶杯的盖滤去浮在表面的茶叶,轻咂了一口茶:“好茶,几位家主,要不要一起来尝尝今年新摘的铁观音?”陈登眼睛都没有抬起来,自顾自的喝着茶。

“这……喝茶可以,陈家主,难道您就看不出,门外,这天已经换了?”一个小家族宋家家主低声问陈登。

“天换了,难道还能把这地也换掉不成?”陈登终于抬眼扫了几人一眼:“不就是被包围了嘛,多大个事。”

“难道陈家主已有万全之策?”王家主双眼一两。

“万全?天下哪有万全的道理。你所谓的万全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就拿这徐州来说,他刘玄德又何尝不是以为已经做到了万全!”陈登轻咂了一口茶,低眉顺目的闭上了眼,一脸的老谋深算模样。

几名家主彼此望了望,都是一脸的担忧,很明显不放心啊。

“那,我们……该如何做?”仍旧是王家家主说话,在这几个小家族中,王家算是稍大一点的家族。

“等!”陈登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背上,非常舒服的样子。

“等到何时?”王家主又问。

“等到,青蛙觉得疼、但是再也没有力气跳的时候。”陈登一招手,宅后走出两名侍女,一名侍女端上一个木盆放在陈登面前,一大片蒸汽从木盆里冒出另一名侍女熟练的替陈登脱掉了鞋袜,把陈登的脚放进木盆里。

“嘶……舒服……”陈登舒爽的声音好像呻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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