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朗看着手中被鲜血染红的布块,大脑一片空白,呆愣着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苗淼淼留证用的字迹被遮盖,如果他去叫人,会有几人愿意相信他呢?

即便如此,也要试试去看。

马先生说,那个商队每月固定那么几天都会往来经过柱子镇,一来为了售卖商品,二来采买下段路所需的生活物资。如果说要找能够证明商队来过柱子镇的证人,那么柱子镇唯一的旅店里面的人一定会被黄运英当做目标。

杨元朗没有来过柱子镇,但是好在柱子镇地方并不大。他爬上一棵树的顶端,轻而易举地看见了旅店在风中摇曳的旗帜。

夜已深,寻常店家都已经上板打烊了。

但是旅店并不是,因为时常有夜里来宿的旅人。故而旅店只是押上门而已,门口还会放一盏昏黄的油灯,为旅人们指点道路。

杨元朗跑过去咚咚敲门,盼望着店里打更看店的伙计能够快些开门,急迫又焦躁。

旅店里的小伙计睡的正香,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强行唤醒,顿时火冒三丈,眉眼竖得老高,一边去开门一边骂骂咧咧:“门都被你敲坏了!我又不是聋子,听见啦!听见啦!赶着投胎啊?”

他以为是哪个家伙急着来住店,这样的人平时也不少见,心道又是个缺德鬼,睡眼惺忪,迷迷蒙蒙地打开旅店的大门,可眼前的一幕瞬间让他清醒过来,心跳得飞快。

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染满鲜血的男人,他头发凌乱,所以看不清容貌,只是杂乱无章地被血沾染粘成一块一块地糊在脸上。见他开门,那个男人目光狠厉,直勾勾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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