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顷偏着头,眼眸深邃的望着墙壁上方那扇一尺见方的窗,视线落在铁栏上的斑斑锈迹,又显得有些恍惚。

他在想,那个女人用囚困在一扇窗里的目光所看到的世界,是不是也是如此局限而无望?

铁皮门被推开的声音,凄凉尖细。

陆时顷循声回过头,就看见被迫进来的裴正贤在进门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的眉骨随之沉了沉。

裴正贤浑身上下都是失败的潦倒,鬓角也再不见一根青丝,尤其是他眼神中的苍老哀默,已经让人忘了一个月前的他,是如何纵横南城,又是何其风光。

陆时顷心口处,一阵闷顿的疼。才一个月的时间,就让他物是人非,那么南慈呢,这样的折磨,她忍受了足足四年。

看守的警察很有眼色的关上了门,裴正贤在他对面坐下,被铐住的两个手放在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讥道:“事到如今,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值得陆主席纡尊降贵的来看我这个老人家。”

“裴叔叔,别来无恙。”陆时顷谦逊道:“晚生今只有一个目的,叙旧。”

“叙旧?我跟你?”裴正贤大笑一声,转眼又严肃下来,“你一个陆家的辈,凭什么跟我提叙旧?”

“就凭陆某现在是陆氏财团的主席。”陆时顷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更凭裴氏的生死就在陆某的一念之间。”

裴正贤整个身子向前凑凑,“陆时顷,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子,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都你父亲陆成处事中庸,以我来看,你今的所作所为,狠辣程度根本不及他的一半。

我能在他手里为裴氏分得一杯羹,难道还会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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