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郎月月则是恍然大悟,可又觉得理所当然,她一直提醒自己的,不就是因为她认为这是她的极限吗,不然她作为一个影子夺走了“光”的光芒,那意义就不再存在了。林森又捡起了篮球,一边将它放回了原位,一边对着郎月月说话:“能理性分析自己自然是很好,但我认为你将自己分析得太过头了。”
分析过头有什么不好吗?这能让她更清楚知道自己的位置要放在哪里。她不会投篮,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所以她只能当一个传球手,她也不想做,可她必须做,这是唯一能让她与篮球赛场相交集的机会。所以,郎月月用沉默对林森的话产生质疑。
林森又再一次摸透她的心理,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温暖的弧度:“我们还是高中生,相信一下自己的可能性又何妨呢?”
什么意思?郎月月用表情询问。
“啊啦,我自言自语了好长一段时间呢。”林森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那么,下周见了,郎月月。”你倒是说清楚啊。郎月月想要直接冲到林森面前拦住她,但以她的性格来说,她却无法做出这样的动作,她只能默默的站在原地。
默默地看着林森离开,和他那爽朗的微笑一起。
第二天,林森再一次出现在了郎月月的眼前。
林森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包容力,即使是与第一次见面的高一新生们,也很容易就打成了一片,同时,他也十分有感染力,他几乎能轻而易举的将所有人低落的士气重新鼓舞起来。
唯独一人,好像一直都处在属于自己的阴霾当中。“火影忍者,”林森视线落在了在做热身运动的火影忍者,“我也刚刚才从医院出来,好久没有碰篮球了呢,要不要来一场呢?”
火影忍者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然后微微颔首:“求之不得。”从与同济比赛输掉的那一刻起,火影忍者的态度与感觉就和以前完全不同,或许是因为他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来自于同济这所学校,更是来自于青峰,但他却无力改变。
林森和火影忍者的对峙,从表面来看确实是势均力敌,而最后以火影忍者进球赢得胜利而结束,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林森留了一手。
首先,林森他并没有穿篮球鞋进行对抗,但即使这样也能和火影忍者周旋良久,其次,他的动作明显是在克制着自己,然后才会输,或者说故意输。
结束之后,林森又说:“嗯,看来你能成为,加油吧。”
如果是往常的火影忍者一定会一眼发现这个问题,然后肯定会大喊着“别开玩笑了”,接着一把甩开篮球揪住林森的衣领……可现在完全没有发生,火影忍者很正常的,像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简单的打了一局招呼就走离开了体育馆。
也许林森的选择是正确的,他没有一来就给火影忍者一个下马威,而是在测试他的实力的同时,看清楚了火影忍者现在内心。
此时的林森,其实有了对策。
紧接着而来的练习比赛,诚实派的全部统一都是一年级。
面对着对手的那副充满着怒火的脸庞,除去了火影忍者和郎月月,其他的三人无一不是战战兢兢的,他们都很是不解,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派出全部的一年级进行比赛。
“郎月月,”已经好久没有和郎月月说话的火影忍者突然开口叫住了她,他的眼神很认真,表情甚至达到了肃穆的程度,“这一次不用传给我球了。”
莫名其妙的火影忍者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郎月月更是感到莫名其妙。
“……啊。”
但郎月月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答应了,似乎也预料到了迟早会有这样的结果,对于出了问题的火影忍者,她好像已经看清楚火影忍者想要独起的想法,虽然感到有些苦涩感,但是她除了解开对于火影忍者的束缚没有其他的选择。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郎月月有些惊慌地发现,问题并不是出现在火影忍者的身,而是在她的身。火影忍者离开了她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势若猛虎,他并没有因为失去她的传球而就一蹶不振,相反,他的球技似乎在与青峰一战之后收到了刺激猛地增长起来。
一场比赛下来,火影忍者还是整支队伍的得分手,而作为传球中枢的郎月月,在传球给其他人之后,却没有让分数有更大的起色。
分数还是胶着在了两分之间。
她感到很挫败,原本以为能在诚实这支队伍找到存在地位,现在却是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一般,她以为靠着传球她就能帮助这支队伍赢下比赛,可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没有火影忍者的她,才是这支队伍的鸡肋。
一切都到了她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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