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请把手伸出来,让老夫再替你把把脉。”
许夫将衣袖折了两道,将手伸至王春阳面前道:“有劳王大夫了。”
王春阳把了一会脉相道:“许小姐身上的伤,多是瘀血凝滞还有擦伤,倒不妨事,老夫这里正好有些应急的药粉,许小姐等会拿去用水冲成糊状,抹在伤口上,一两日就能大好,还有你那丫环身上的伤也是如此。”
许芜点头应下。
药方上的药材需要进城,去药铺里才能抓得到。
荔枝头上的血虽然止了,但今晚才是最危急的,而且病人现在还在昏迷中,重伤失血过多的病人,晚间最易引起高烧不退的症状,对救治极为不利,所以今晚要有人守她一晚,时时注意着,直到守到明天等抓到药,煎成药汁喝下才能安心。
王家就三间房,两间是王春阳和王天的,另一间是用来放一些晒干的草药用的,那间房没有床,就一排空的木柜。
安容道:“把这间留给我,平意和马夫在车上对付一晚,王大夫你再给许小姐和她丫环腾出一间房就行。”
王春阳道:“这怎么使得,安公子,那间房就留给我和犬子吧,我们是粗人,在地上睡一晚不打紧,公子这般贵人,怎能睡在没有床的房里,使不得使不得。”
许芜因要守荔枝一晚,今晚不能睡,所以有床没床皆无差,可荔枝不能睡在地上,所以她不便开口。
倒是平意看明白主子的意思,知道主子这般说,也是为许小姐好,本来今天这些事都跟主子无关,是因为主子帮了许小姐,才被卷进来,要是再让许小姐知道主子因为带了她和她的丫环来找王大夫救治,而害得王大夫和他的儿子没有床睡,肯定心里过意不去。
可是让平意不明白的是,难道主子怕许小姐会觉得对王大夫和他的儿子过意不去,就不怕许小姐对他过意不去。
毕竟以主子的身份,要不是为了帮许小姐,怎么可能需要受这种罪。
可安容要的就是许芜的愧疚。
安排好房间后,平意帮着许芜把荔枝搬到王天的床上,许芜拉过被子替荔枝盖好,又将被角掖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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