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于此,不寒而栗。

于是便一反常态,问起了缘由。

我本以为,司徒陌会用一句,“妇道人家,不要多管闲事”,来驳斥我,谁知他并没有,只是淡淡一句。

“于谦来了。”

我大惊,几乎无法自控,小学时候语文课本上那句,“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着实让我记忆犹新。

我正眼去看司徒陌,这人似乎与以往不同,眉眼染了忧色,不再是我心里那个只知宣淫的轻浮浪子。

我便不知死活地又问了一句,“那你入何官职?”

司徒陌把新唐交还与我,挥袍离开,行至门口,却又留步,回头审视我,“苏婉柔,别说你是一妾室,即便是我司徒陌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不该如此越矩。”

消息到底还是传了回来。

于谦乃是受旨入京,任兵部侍郎,顶头上司是兵部尚书,邝埜。

司徒陌入得自然也是兵部,时任主事,在于谦手下任职。

这一年,于谦四十九岁,司徒陌二十三岁。

历史的恢弘篇章即将拉开,而我被裹挟在这乱流中,不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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