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尔澜坐起来,被叫醒后脾气不太好,眼睛要闭不闭的,茫然地看着祝容,祝容在旁边快急死了,“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呀!”

“别晃!赶紧去收拾东西,爹爹马上就要找来了!”她烦躁地挠了挠前额的头发,跳下床。包袱还没收拾好,就听得有整齐的脚步声正在朝这边走来。

再困也被吓清醒了,包袱里七七八八的东西来不及收拾了,秦尔澜手忙脚乱地捡起几块银子往袖子里藏,她推开窗户往下望,想好了暂时藏身的地方。她昨夜趁着朦胧的月光观察过四周,电闪火花间,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二楼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轻易跳下去定会受伤。巧的是,二楼旁边正好有一颗歪脖子树,郁郁葱葱,枝叶繁茂。后院侍卫寻了一圈,无果,又去了前院。

秦尔澜:“祝容!跳!”

她虽然只想当个有钱人,怡然自得地过小日子,被逼着去校场的时候姑且也是有好好练习过的,大概是有习武的天赋,她的功夫也能算的上不错,只是限于年龄,在武学上还没能有太大的造诣。

祝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秦尔澜抓住了手臂,脑子还没转过来,耳畔已经掠过一阵风,一瞬间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仿佛翻转过来,他趁着秦尔澜的轻功,也勉强体会了一把“飞”的感觉。秦尔澜像灵巧的猫儿一样跃了起来,跳到了伸向窗户的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小孩子的力气不算大,带着一个人更是有些勉强。秦尔澜一只手抓住祝容,一只手已经攀上了树枝,单手挂在树上,十分吃力。祝容反应过来,连忙攀住了树干,像抱住溺水中的浮木,紧紧地不撒手。

秦尔澜动作迅速,在树上找了个视线的死角,藏了起来。后院来往的人声反而为他们做了遮掩,秦尔澜是爬惯了树的,很快屏气凝神,收敛自己的气息。她旁边有一窝刚出生的雏鸟,小鸟娇憨可爱,正“啾啾啾”地冲她叫着。

“嘘......”秦尔澜在唇边抵着中指。她没少干过上树掏鸟窝的事情,如何在树上藏住身形更是轻车熟路。可怜祝容这个胆子小的了,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在他们藏好了的同时,侍卫已经强行冲了进来。房间空无一人。他一摸床褥,还是温热的,知道人还没走多久,他示意周围的侍卫加紧搜寻。

树上的祝容冷汗直出,背后早就被汗水浸透了。秦尔澜蜷在树丫上,怡然自得,祝容见秦尔澜闭眼,以为她又要睡过去了。

“小姐,小姐。”祝容轻轻推着秦尔澜。

“别吵,我睡一会,困。”秦尔澜不满地嘟哝了几句,“多等一会儿,爹爹的侍卫在这里找不到我们自然会走的,他们肯定没想到树上还能躲人。”秦尔澜扬起个得意的笑容,悠闲地回忆起了以前的恶作剧。以前不想去练武的时候她没少躲在树上,全家上下都急坏了,她才踩着夕阳优哉游哉地回家,撒谎说自己在某处睡着了,气得秦父无可奈何。

......不过没少为此挨打就是了。她想着,因为是家里的独女,父母对她的严厉有增无减,她只觉得浑身喘不过气来,她在畏惧着回应不了他们的期待。

如秦尔澜所言,侍卫没找到人,以为他们是往外面跑去了,搜寻无果后在客栈里安插的人也少了很多,整条街都被封锁住了,黑靴红带的侍卫就站在街口寻人,见到小孩便要对一对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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