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醒这话说的不是假的,现在虽然暂时摸不清余也的心思,但是在没有任何计划下,顺其自然是最好的。秦尔澜察觉到余也带她出城可能并不会要她的命,但是否则就不该这么好吃好喝地供着,扔个小柴房自生自灭,岂不比现在省事?

秦尔澜不过是个小孩子,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什么表情都摆在脸上,她愁闷的样子被楼醒全看穿了,于是楼醒敛着眼睫,问道:“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

其实不用楼醒这么一问,她晚上还过来打扰楼醒就是为了这事。暂时也找不到人可以商量,秦尔澜决定把烦恼都跟楼醒统统说了。至于祝容?她猜祝容只会给她一句“我都听大小姐的”。

她爬在床沿,脑袋埋进了带着药草清香的被子,闷闷道来。

包括她的身世,她怎么逃出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以及余也是谁。

像倒豆子一样全部说出来后,秦尔澜从被子里抬起头来,看着楼醒的反应。

楼醒思忖几秒,缓缓开口。

她一向不喜欢过问别人的过去,她对楼醒的过去很好奇,却不想在他痛苦的情况下去揭人伤疤,于是脑子里开始乱七八糟地想着:他过去是怎么样的呢。

楼醒说着说着,发现面前小姑娘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而是神游似的看着某处发呆,他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唤回她的注意力,秦尔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歉意地笑了笑。

楼醒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

“我刚才听了你说的那些,暂时可以下一个结论,余也应该不会杀我们,拿你去换取秦家的某样东西的可能性比较大。”

“啊?那这样不会显得很卑劣吗?”秦尔澜思前想后,也认为自己的身份才是对方唯一能把握在手里的有价值的东西,她是独女,家里一向视自己为将来爵位的继承者。

“玩政治的是不会在乎卑劣不卑劣的,只要能达成手段,什么都能利用。”楼醒道。“既然一时半会不会有生命的威胁,我觉得应该维持现状,再寻找机会逃脱。”

秦尔澜认同地点点头,这一点她和楼醒的想法是一致的。她又开始猜测楼醒的身份,脑子里悄无声息地上演了一场贵公子出逃记,沉浸在自己脑补中无法自拔,又听的楼醒出声道:“余也现在不在这里,明日我和祝容二人去查探下周围的防备情况,如果情况乐观,赶忙从这里回到秦府才是最重要的。”

早就察觉到她的走神,楼醒恶作剧似的捏住了她的小鼻子,引来她不满的一声闷哼。

下一秒,秦尔澜终于顺着脑子的想法,不由自主地问了出声:“楼醒......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楼醒嘴边的笑容凝滞了,移开了视线。

终究还是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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