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是从小跟着赵晚棠的,因此对两人超出常人的亲昵早已习以为常。青黛与川柏,却皆脸色大变,一个紧张的关上了院门,一个抓紧时间四处观看,唯恐眼前这一幕被外人看去。
赵妃,再不受宠,那也是皇上的妃子啊。这一幕若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可就是灭门的罪过。
白芷随着沐晚舟去取药了,看着沐太医的离去,川柏和青黛这才松了一口气。
“娘娘,您与沐太医,是不是。。。”青黛试探的说道。
“嗯?怎么了?”赵晚棠还在打量那个躺在地上的小太监,注意力并没有在青黛身上。
“奴婢是怕,您和沐太医举止太过亲密,传到皇上耳朵里,就。。”
赵晚棠这才看了一眼青黛,见她满目愁容,扑哧一声笑了。
“你想什么呢?我跟晚舟哥哥可是义兄义妹,我可是要唤他父亲一声阿爹的,我没有哥哥,他在我心里,跟亲哥哥没什么两样。”见青黛还想说什么,她挥了挥手“哎呀,没事儿,咱合欢宫这个地方,别说人了,常年连个鬼都没,皇上日理万机,恐怕早就忘了宫里还有我这么一号人物了,更别说听到我的消息,放心放心。”
“娘娘,这个奴才小的认识!”从开始一直没说话的川柏突然开口说道,又吓了正与青黛说话的赵晚棠一跳,这一次,赵晚棠没有客气,狠狠往他脑袋上扣了一下。
“再一惊一乍的,小心我把你挂在树上!”
川柏揉着脑袋,有些委屈的说道“娘娘,这个奴才,您留不得啊。”
闻言,赵晚棠也不追究他惊吓自己的事情了,反而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刚才这个奴才满脸染料,小的没有认出来,如今染料去了大半,小的这才认出,这,这是杂役坊的狗不如啊!”
“狗不如?”赵晚棠被青黛扶着,缓缓坐在软榻之上。“你细说说。”
“娘娘,这家伙,没有人知道他的来路,平日里干着宫里最累、最苦的活儿,没有人喜欢他,他也不说话,被人打了也不告状,沐太医说他至少有一个月没有好好吃饭了,那可不是嘛,杂役坊的太监吃的都是大桌饭,十几个人几道菜、一桶米,迟上一会儿,那恨不得连菜汤都舔干净了,盘儿都不用刷,他根本吃不上。之前,他还能偷偷吃些御膳房养的小黑猪的猪食,自从那小黑猪被做成了烤乳猪,没有人再提供猪饲料了,他自然也只能饿肚子了。”
“猪饲料?”青黛惊讶的说道“那,那不是最粗的糟糠嘛?”
“谁说不是呢?他这人,性子怪透了,但凡平日里为人处事圆滑那么一点,也不至于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落成现在这个人人唾骂,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的地步。好多人都说。。。”川柏伸出右手食指敲了敲太阳穴的位置“他这里有病。”
赵晚棠听完川柏这番话,靠在软榻边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娘娘,要不要奴才几个,再把他。。。”青黛刚想开口,话说一半便被打断。“川柏,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可曾有过出手帮助他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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