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厂子里不能随便进！”门卫大爷瞧见陆钰过来，马上伸手拦住，厂子里若是丢了东西，他可赔不起。
陆钰笑盈盈瞧着门卫大爷，从包里掏出几袋干果递过去，“大爷，我是批发市场的，想过来和领导商量商量，用我们的东西发福利。”门卫大爷有心把陆钰推出去，现在瞧见陆钰递过来的东西，模样好看，忍不住接过来尝了口，的确好吃。
“姑娘不是我说你，咱们厂子发的福利都是百货大楼的布票，逢年过节的谁不想穿新衣服？你这个东西估计领导压根瞧不上眼。”门卫大爷吃了陆钰的东西，想着也要说几句，免得人家姑娘进去以后，反而被人家使脸子。
陆钰陪着笑，“我知道，我这不是过来碰碰运气么。镇子上的厂子哪有几个？我可不是要挨家挨户推销。”陆钰瞧着大爷的模样，“大爷你说这东西好吃么？”大爷急忙点头，这东西的确好吃，而且比外面卖的那些好多了，个大饱满吃着味道还好。
“大爷，咱们家还有鲜果，都是包熟包甜，您说有些不想做新衣服的，带水果回去吃不是很好？”
大爷想想似乎真是这个道理，每次都是布票，家里人口少的也用不完啊，还不如给点水果回去，现在外面水果卖的太贵，没几个人能买得起。最多是家里孩子想吃，家长才咬咬牙买几个回去给孩子尝尝。若是厂里能发福利就好了，那孩子也能吃到新鲜的水果。
大爷这样一想也就不拦了，直接告诉陆钰厂长办公室，让陆钰自己进去。
陆钰对热电厂熟悉的很，在热电厂工作多年，对厂长的脾气也了解，陆钰就是心底打着主意，才专门跑到热电厂来。厂长在办公室正喝茶，就听到轻微的敲门声，随即进来的就是一个清秀的姑娘，厂长眼睛顿时一亮，镇子乡下哪有多好看的姑娘，就算有好看的，多数没陆钰身上这股文化气质。
“姑娘你是来找工作的？”厂长撇撇嘴，想着厂子里也招临时工，这姑娘恐怕是没毕业，才跑来找工作。
“厂长好，我是干果厂的。”陆钰掏出一包干果，拆开递到厂长面前，“我寻思着厂子里不是要发福利么？不如看看我们生产的干果，不仅品相好味道也好。”
厂长忍不住笑了，看也不看干果一眼，“姑娘，你知不知道咱们厂现在发的是百货大楼布票？”热电厂女人多，一个个都爱漂亮，何况要百货大楼的布票，厂长也能拿到，回家给媳妇闺女做衣服，倒是省钱，厂长可瞧不上这些干果，又不能吃饱，也不能多吃，吃着就腻了，能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布票来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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