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右点了点头,以奇怪的姿势,壁咚着宁潇潇,说道:“没错,太子收到消息,知道傅夫人回到主城了,见本官迟迟没把傅夫人带回去,所以,命令铁骑兵亲自出马,把你们捉回来,他的意图,你应该知道。”

“拷问本夫人,得知宝藏下落?”

舜华站直身子,挑起半边眉毛。

“傅夫人聪明,那你准备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太子想要宝藏,本夫人就给他一个呀。”

闻言,其余三人不解地面面相觑。

一炷香后,舜华和蒙面的宁潇潇被带到了太子的面前,眼前的太子虽能走动,但仍需撑着拐杖走动。

他因为之前中毒一事,即便身体痊愈大半,还是落得面容憔悴,脸色苍白。

“民妇民女参见太子殿下,愿太子福寿康宁,寿与天齐。”

“平身吧。”

太子手拿茶碗,抿了一小口,看着眼前躬身的紫衣女子,眼神中有几分诧异。

“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十二年前了,多年没见,你似乎端庄了许多。”

舜华低着头,逼自己吃了这只鳖。

太子啊,那是书六六。

“回禀太子,女子成婚后,总会有所不同,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那吾就不妨开门见山了,听闻,你爹颜竞天在万琼留了一笔巨大的军资,以备缓解军情之急,你也知道,眼下万琼和明华即将开战,急需军备,你可得替你父亲将这批军资,原原本本地交出来了。”

舜华一听,内心止不住地发笑。

找她要宝藏还拿军资当由头,真是理糙话不糙。

敢情她今天要是找不到宝藏,也得白白掏点钱出来才行。

怎么不直接来抢呢?

“敢问太子,此等荒谬的消息究竟从哪个奸佞无耻的小人口中听来的,我爹无官无职,就是个普通的小商人,是,他年轻时是赚了几个小钱,但是他很快就花天酒地,娶小妾,败了一干二净,在十二年前,颜家生意连连亏损,早就入不敷支了,要不是民妇力挽狂澜,这颜家早就破败了。”

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毫无惧色地盯着太子,七情上脸的说道:“民妇想,太子殿下,您是个明白事理,聪明绝顶的明白人,一定不会听信这种无的放矢的小人所言,想要冤枉民妇,冤枉颜家吧?”

话音刚落,太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他收起客套的微笑,神情认真地审视着女子。

“果然,听闻傅夫人牙尖嘴利、巧舌如簧,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你以为本太子是吃素的吗?会听你随便说几句,就被你耍得团团转?”

他朝着桌面猛地一拍,内堂的卫兵便将被捆绑的顾管家送了出来。

看着老人家脸上触目惊心的鞭痕,舜华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

“太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圣上说过,天子犯法当庶民同罪,你还不是天子呢!”舜华激动地冲了上去,想把顾管家身上的绳子解掉。

把宁潇潇当场吓了一跳,说好的以静制动呢?

怀子的妇人情绪波动也太大了吧?

太子将手中的茶碗铿锵一声扔在地上,热茶顿时洒了一地。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形势仿佛到了最严峻的时候。

那个手执拐杖的男子,站了起来。

目光落在女子的发髻上,他冷声说道:“颜舜华,如今人人都称你一声圣女,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当真以为吾不敢动你!”

“你敢!”舜华解开了顾管家的绳子,拿掉他嘴里的布,老人家连忙跪地磕头,央求道:“求太子恕罪,求太子恕罪,我家大小姐真的什么都不知情,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担心老奴,求太子网开一面,念着她对万琼,对百姓有所贡献,行行好,放过她吧。”

“顾管家,你别求他。”舜华红着眼睛,咬咬牙,瞪着这个位高权重,玩弄人命的太子,“你不就是想要我爹留下的宝藏吗?说什么军资啊,笑话!”

太子殿下猛地一怔,回过头,裂开嘴问道:“原来你知道,早知道你这么爽快,本太子就不拐弯抹角了,把宝藏交出来,吾饶你和你的仆人不死。”

“若是,本小姐找到宝藏了,还用得着被许姨娘相要挟,差点嫁给那个人见人厌的史公子当小妾吗?”

“吾不想听废话,在短短不足一年,你挽救了颜家亏损的账目,还开了那么多间钱庄,买了那么多药庄,本太子就不信,你对宝藏的事一无所知。”

那一刻,紫衣女子算是听懂了,敢情这个脑子有坑的太子以为,她是在一边在宝藏里拿金子,一边帮衬颜家的生意的。

“太子不信任民妇做生意的手段,民妇无话可说,可是,你想要的宝藏,民妇也想要。”

黄衣男子不解地望着她,嘲弄道:“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的小命不想要了?”

“命,要,钱,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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