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不上绯云是她没福气,若是她执意要取消这门婚事我倒高兴,反正我也是意思意思而已,不想这么直接的不给南皇面子。金口玉言,话已经出口了,若是现在那四公主执意要取消就不是我们理亏了。”

“可你也不该拿绯云当靶子。”

多么可怜弱小的绯云。

“那小子平时眼里只有我,适当的给他招点桃花对他以后开窍有好处。”

“……”

南皇要离宴,四公主立马追上去,哭诉道,“父皇,我小时候就是一众姐妹中最最出色的,您也最疼我,所以才给我取了一个晔字,我以为父皇会给我寻一门好亲事,没想到竟要我嫁给一个区区的侍卫。”

南皇叹了一口气,他曾在民间有过一个女儿,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失散了,至今没有找到,而老四的小时候的样貌竟和他丢失的一个女儿很想,所以才取了一个晔字,也最疼爱,他将所有的缺憾都寄托在她身上,时间久了难免会养的脚肿了些。

南皇安慰道,“晔儿,父皇不会害你,那绯云不必一般的王宫贵胄差,你们好好相处,收收你的性子,日后定能有个好结果。”

“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一个侍卫。”

南皇无奈,跟她说不通,最后不管她的哭诉,让人将她关进了寝宫。

一顿宴会因为这件事搞得乌烟瘴气,回到休息的地方顾月娥已经累了。

回来的时候,她看绯云搭聋着脑袋,有些担心。

“你确定绯云不会有问题?”

“我了解他,没准儿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找人的事你什么时候向南皇提?”

容黎笑笑,“等过几天。”

“为何?”

“等待一个时机。”而这个时机会是绯云给的。

三人在宫里住了几日。

四公主已经过了禁足期,一解禁就立马朝着这边来了。

“绯云呢?本宫主要见他。”

顾月娥十分看不惯她趾高气昂的样子,料定她见到绯云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成,我转告给他。”

那小子被容黎当成靶子已经够可怜了,她不想这刁蛮女子再去刺激他。

南晔不屑的看了顾月娥一眼,“乡下来的野丫头也敢这么跟本宫主说话!容公子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

“那是我有我的过人之处,也不见他瞧上你,你连一个野丫头都不如。”

“你……”南晔努力平息这怒火,她是过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你不说本宫主也能知道,皇宫是我家,我找到他很容易。”

“请便。”

南晔走后,顾月娥寻思着要不要过去告诉绯云,让他找个地儿藏起来,恰时,容黎就来了。

“不管他,他自己能解决。”

南晔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刻钟就在国宾馆的湖边找到了绯云。

此刻绯云正在练剑,亮铮铮的长剑在手里如灵蛇一般灵活,剑风一过,河边的柳叶簌簌落下。

南晔竟有一瞬间的痴然,诚然,如南皇所说,他的确是一表人才,武艺高超,若再有一个良好的家事,的确是她择婿的不二人选,可他只是一个区区的侍卫。

她南晔从一出生起,就注定是天上的明珠,光彩夺目,她曾经想过,要嫁也只能嫁帝王家,成为一代贤后。

可终究,她与这个人不可能。

“绯云!”

听到一声锐利的女声传来,绯云并未停下手中的剑,一个急转,折身便劈了过去,南晔被吓了一大跳,急急的退往桥上。

他不停,她也不能停,不若,她细嫩的脖子肯定要挨一刀。

她身边都是些宫女,不会武功,那里敢靠近?纷纷惊呼。

一柄剑的距离,一进一退,让她足够仔细打量他英俊的外貌,英气的眉眼,因微微蹙起泛着一丝寒气,此刻,她的心莫名的跳得很快。

“大胆!”

绯云急刹,收剑入鞘,淡淡道,“不好意思,公主来的太突然,正好我有一时兴起,一时没收住。”

“你不懂规矩吗?在本公主面前应该自称属下,或是奴才!”

“我不是南国人,不是公主的属下,或是奴才。”

话落,准备转身离开。

可因为刚才他毕竟的缘故,宫女们吓得尖叫,引来了不少御林军,将她团团围住。

“本公主让你走了吗?给我拿下。”

绯云扫视了众人,虽然人多,但不是他的对手。

正要动手拔剑,御林军放下武器,行礼,“参见公主,参见驸马。”

“闭嘴,这里谁是驸马?睁大眼睛了,眼睛不好使的就剜了,舌头不好使的就割了!”

“启禀公主,是皇上人意思,简单驸马要叫驸马。”

“驸马?”南晔不屑一笑,“他配吗?身份低贱,粗鄙之人,还妄想高攀。父皇糊涂了我可没糊涂!”

绯云握紧手中的剑,“听说皇室的教养一向极好,公主一直以身份来评判他人,划分等级,可见没什么教养。”

他看那南皇也不像无理之人,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女儿。

“不是本宫主没有教养,而是狗身来就是狗,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本宫主没有说错,要证明本宫主说的是错的那你就亲自去我父皇面前退婚,我就相信你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借着机会想翻身。”

绯云一忍再忍,若不是想到容黎的话,退婚一定要由南皇亲自开口,他早就一掌拍死这位该死的公主了。

“退婚不是我说了算,就像你的婚事你做不了主,我的婚事得由容家决定一样,只要你说服你父皇退婚,容家自然也就退婚了,绝不强留。”

“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

“可父皇若是允许我退婚我就不至于来找你了。”

“那是你的事。”

话落,绯云准备离开,似有想起什么,折身对南晔道,“可能因为你身来就是公主的缘故,人人都对你恭敬,你的父皇宠你,母后疼你,可并不意味这人人的稀罕你。若不是南皇执意要指婚,可能你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公主,凡是别太高看自己。”

“你!你会后悔今天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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