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把它们全吃完,不能浪费。”

“嗯嗯,全吃完!”他吃的可是钱呢!

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浪费!

秦老有些看不下去,“你这女人……”

“病人病好的快,饮食也是一方面,方法虽然是有些……不过效果是好的。”顾月娥道。

容术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对,“以后就这么哄四弟吃饭吧,总比不吃强,秦老,就由你来哄。”

秦老,“……我!”

忽悠主君的事,他怎么做的出来?

晚膳结束后,顾月娥回来住处,容黎等人去了祠堂。

“这次大家都在,所以想跟大家商量一下对策,这次四弟差点丧命,正是帝国皇帝的人暗中下手,容家这些年一直忍气吞声,越是忍,别人就以为越好欺负,所以我的意思是时候反击了。”容术道。

“我赞成三哥的看法。”

“我也赞成。”

容黎半晌没说话,容术道,“阿黎,容家迟早是要交到你受伤的,你也说说你的意思。”

“我听三伯伯的意思。”

“这可不像你,这个家里你一向是最有主意的。”

“反击是要的,我想等待一个时机,还有,我们有一个盟友!”

盟友?

“是谁?”

“帝惺公主。”

众人犹豫了,容术道,“不行,她毕竟是帝玄的女儿。”

“三伯伯,您每日都在皇宫,相信秋和殿的事您应该知道。”

“我知道,可谁又知道,这不是他们的设的陷阱?”

“我愿意相信帝惺。”容黎坚持。

“就算帝惺是真心加入我们,可帝玄再怎么样是她的生父,到时候她真的下得了手?”

“帝玄短时间内死不了,那是之后的事。”

若真到了那个地步,帝惺下不了手,他来,再者,他也不忍让帝惺背负杀父的罪名。

“既然如此,我们也相信你。”

“多谢三伯伯,各位叔叔。”

从祠堂离开不久后,容黎就收到了帝惺的来信。

“上面说什么了?”

轻薄的纸在容黎手里变为飞灰,“帝惺说,半月后帝玄会将她送到番外和亲。”

“番外是什么地方?”她对这里的历史并不是很了解。

“那是大陆最蛮荒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强悍,不讲理的男人。”

“帝玄竟然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有什么奇怪的,将女儿最亲近的人都杀了个干净,这个并不奇怪。”

“帝惺真的要去和亲?”

“和亲只是个幌子,帝惺的意思是,在她去和亲的路上,我们的人混进送亲队伍中,救帝惺脱身,到时候和亲的公主不见了,自然是怪到帝玄的头上。”

“这件事很不容易对不对?”

她到容家这么久,虽没有刻意打听过情况,可经过察言观色还是了解一点的。

容家安插在宫里的人并不多,要如何混进送亲队伍里?

“嗯,所以要花时间准备,半个月的时间足够。”

……

这几日容黎忙着筹备营救帝惺的事,很少时间在府上,顾月娥呆的有些发闷,便换了男装,扮成家丁的模样出了俯。

在帝都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些小东西,中午的时候有些饿了,想起余柠送给她那几张玉牌正好用的上。

找了一家玉牌上有的酒楼,刚准备进去就被拦下。

顾月娥亮出玉牌,对方恭敬的将她迎了进去,到了里面,立马有专门的人接待。

里面人声鼎沸,小厮领着她往里走,越走越清净。

“只是吃个饭而已,需要走怎么远?”

“客官有所不知,上等客人都是有专门的雅间的,立马就到了。”

到了雅间,几乎听不大外面的喧闹了,房间里的陈设她喜欢,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香炉里的熏香也十分好闻。

上菜的速度很快,都是些有特色的,味道也很好。

没想到容五婶婶送给她的玉牌什么好用。

“小哥,等等,你帮我看看这玉牌,除了玉牌上有的地方,我还能去哪?”

小厮拿着玉牌仔细打量,“哟,客官,我在帝都这么多年,也就见过几次这枚玉牌,都是从容家五夫人身上看到的,可以说除了皇宫,有了这玉牌,帝都什么地方都能去。”

这么一说,顾月娥对着玉牌越发的喜欢了。

“可这容五夫人的东西,怎么会在客官的手上?”

顾月娥一笑,“自然是她给我的。”

听这话,小厮对顾月娥更加恭敬了。

能让容五夫人交出这东西,身份怕是不得了。

“那客官慢用,小的先下去了。”

“好。”

顾月娥享受的吃着饭,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嬉笑声,声音越来越近,起先她也没在意,不过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似乎就在隔壁。

正打算前去告诫一番,恰时,房门突然被踹开了。

外面是一个酒鬼,和一群围着酒鬼嬉笑的女子。

那酒鬼穿着贵气,应该不是普通人。

她本不想惹麻烦,准备离开,那人却进屋,差点将她一把拽了过去,幸亏她闪得快。

“等到这地方来的,非富即贵,就你?是怎么混进来的?”醉醺醺的年轻人抓着她,浑身的酒味儿令她十分厌恶。

顾月娥忍了忍,正想着用最平静的方法脱身,可对方脑袋你已经凑过来了,“嗯,有酒的香味儿,是这里最名贵的酒!”

所以,他并不是某人的下人,到这里消费的是他本人。

“看你的衣着就是个下人,下人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滚开!再不松手你的手就没了。”她冷冷道。

对方对她的话的充耳不闻,和一群女子嬉笑道,“瞧瞧,还敢威胁我?”

说着,甩了甩自己的手,“看,还好好的长这呢!”

“哟,这这么名贵的玉牌,怕是偷来的吧,身为下人,竟敢偷主子的东西,今天可不能让你走出这里。”

只看了一眼,他就确定那玉牌是个好东西,就连他手里的这块也赶不上,所以他今天一定要拿过来。

顾月娥脸色依旧冷淡,出于最后一次警告,“再不拿开你的手,你的手真的会废了。”

“就你?开什么玩……啊!”

只听杀猪一般的叫声传来,几滴血落在地上,到手肘处一只完整的手臂就被削下来了。

她曾经看过容黎坎掉绯鹤的手臂,因此学了一些经验。

再加上自己是个大夫,知道什么地方更容易下手,因此,手臂被砍下来的时候没留多少血。

房间里的女子被吓得尖叫,四散着跑出了屋内。

那人认真剧痛,“你怎么敢?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是有言在先的,是你自己偏不信,对我无理,所以只能给你一点教训。”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

手臂端了,恐惧和痛感让对方的醉意醒了大半,动作更加快,更加狠。

可偏偏,每一次她都能完美避开。

听到这边传来的动静,立马就有人赶过来了。

酒楼的老板,小厮,客人……

“怎么回事?”

还没进门,众人就看到地上的鲜血,和抽搐的断臂。

“愣着做什么,抓住她!”

“我看谁敢动!”

她不会武功,人多势众毕竟打不过,既然容五婶婶的玉牌能去任何地方,想必有极大的权利。

顾月娥亮出玉牌,无人再敢上前。

“那玉牌是她偷的,别怕,都给我上!抓住后本公子重重有赏!”

有些没脑子的围了上来,下令的人可是帝国的夏公子,与殿元郎是同窗,父亲是朝廷众臣,光凭这一层关系,还不得将帝都的所有权贵压下去?

“我看谁敢!”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将众人吓得退步。

这人谁不认识?

容家的五夫人,容咎的妻子,尚书的女儿,为人优雅温婉,若生起气来,可是敢把皇宫拆了的人。

“夏公子,很有胆子嘛?”余柠轻笑着。

那笑像是要把夏公子的命夺走一般。

“在下无意得罪五夫人,只不过这下人砍了我的手臂,总归要给个说法吧。”

“下人?你说谁是下人?”

“难道他不是吗?想必那玉牌是五夫人的东西吧,难道不是他偷的吗?五夫人难道打算放过他吗?”

他虽然不知道那玉牌是何人所拥有,不过像余柠这样的人物,定是她的。

“我说了是她偷的吗?就算是偷的又怎样?我愿意,总比落在有些人手里强。”

什么?

容五夫人竟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维护一个家丁?

事情始末先不说,就算夏公子有错在先,可也不至于斩断人家一条手臂,真是太野蛮了。

顾月娥对余柠感激的笑笑,余柠牵住顾月娥的手,细心安慰,“有我在,没事。”

啊这!

一个身份尊贵的夫人,一个低贱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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