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小鹿就站在思雨身后,经过昨晚的事情以后,她彻底的服气了。
她苦笑的对思雨说道:“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告我一声,难道你还不放心我?”
“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不过是雕虫小技尔,既上不得台面,有没有到了惊动你的必要,再者,告诉你又能如何,徒增烦恼尔!”
思雨说完这句话,从袖笼中,拿出了一幅观音大士相,仔细展开一看。
她冷冷笑道:“从一开始,我就画了两张,早就会料到她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专门准备了一张假画来应付她们,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这上面,她们会让人来涂石中霜,心思如此歹毒,可真是害人害己啊!”
说完这话,她就把这张观音大士相,一点一点慢条斯理的撕成了碎片,随手一扬,好似半空中下起了雪。
雪花纷纷扬扬坠入这冰冷,沉绿的湖面,一场秋风起,将这白色的雪花,卷入那深绿的湖水中,消失不见。
小鹿咽了一下喉,她很想对她说一句,思雨,你变了。
可这到底是赞扬呢,就是贬损呢?
末了她只好选择,继续沉默无语,倒是思雨转过头来,微笑的看向她道:“如果有一天,我要是和刚才那个小太监一样,落个身死的下场,那么你也跳进这碧澄澄的灵湖之水吧,这里的风景不错,挺好的!”
小鹿不由的苦笑一声道:“就怕是将来,我连我什么时候死,又是如何的死法,都决定不了呀!”
“这个你放心,真要到了山穷水尽那一步,我会提前告诉你,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尽管思雨说的话是如此的薄凉,但她知道,这是一句很中肯的话,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都是一样的冰冷。
比这脚下的灵湖之水还要冰凉。
……
中秋之夜以后,顾太子妃无故受到太子的申饬,罚去了三个月的俸银,不单如此,还罚她面壁思过。
果妃与苏妃,被禁足在寝宫之中不得而出。
至于范医案,在思雨的求情下,勉强继续在太医院任职,只不过罢去了医丞的职位,成了普普通通一个医士。
而皇帝的身边,几乎所有的太监与宫女,全部神秘消失。
任谁也应该知道,他们肯定是都死了。
而这之后,思雨与太后的关系反倒越来越紧密了,就算是皇帝也不断遣人来问,时不时让她做一些画。
而刘皇后的雪鹃,也常常出入翠微殿,过从越来越甚密。
翠微殿,比之从前不知道热闹多少倍,思雨有时候忙的,不可开支。
那都是为太后抄写佛经,画一些诸天神佛像,除了早上给太后问安之外,还特意被允许,与太子在一起,双双出入皇帝的寝殿,陪皇帝与皇后,要么下棋,要么侍候汤药。
如此一来,似乎没有多少时间,帮太子批改奏折了,往往又把太子累的实在是受不了。
这么一来,思雨又更忙了,几乎全天在宫中没有一刻清闲。
她只好不停的向太子抱怨,撒娇道:“殿下,臣妾只有一个,你却恨不得把我分成几个人用,人家怎么受得了?”
她那娇嗔的模样,又惹得太子欲罢不能,越发的独霸恩宠,夜夜疼爱她。
而思雨的身体,在他的抚弄下,更加的光彩照人,脱去了从前青涩,更让太子迷醉。
从前太子独宠着思雨,还让太后,不住的劝诫,而今现在根本不会了。
由于思雨越发的得到了更多的恩宠,她被获准可以一月出宫三次,每次出行都有大批的护卫保护。
这样一来,思雨更好地管理天香楼。
如今的天香楼,由于失去了她这个台柱子,虽然名声在外,但是经营太过老套,反倒不如对面的逍遥楼。
逍遥楼在霍乔乔的苦心经营下,生意反倒比过去火爆很多。
一开始思雨感到非常的不解,便问冯妈道:“她家的生意怎么如此的火爆,我看她那几个头牌,也不过尔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冯妈不屑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逍遥楼,嗤笑道:“娘娘,这霍乔乔不要脸到极点了,竟然推出了几个面首,当然,一开始的时候,她极小心,而今,简直是半公开化,就差和那些头牌,站在一起,招摇过市了!”
思雨听到这里,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赞叹道:“看来这家伙也是个人才,并不是人人都能够想到的,就算是想到,也未必去敢做!”
思雨站在这天香楼上,凭栏向下望,只见这烟柳巷长街,乌泱乌泱的人群,来来往往的过客。
片刻之间,的确是有许多穿着打扮,十分贵气妇人,悄悄的在丫鬟的掩护下,进入了那对面的逍遥楼。
她不由的笑了。
看来男人和女人都一个样儿,都有那方面的需求。
她不由的转过头来问冯妈道:“如今这烟柳巷,我们天香楼,的确是差人家逍遥楼一大截,不过这样也好,就让让他们逍遥楼去经营面首的生意,我们千万别学她!”
思雨这番话一说,冯妈不由的一皱眉说道:“娘娘这样怕是不好吧,我和肖掌柜商量了一下,还打算效仿人家也弄了几个面首呢”
“你们那样想,天香楼就危险了,你们只需本分经营就好,挣多挣少,你们的干股,我会比从前多加一倍,你们的收入应该不会受影响,可千万别学她!”
思雨这番话让冯妈感到非常的奇怪,只好问她:“可是娘娘,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这毕竟还是以男人为主的世界,而她又不是武则天!”
思雨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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