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杨不凡的酒杯直直递到了她唇边，纪窈猛地偏过头去，胃里翻江倒海，“杨……哥，我今天来只是想拜托您，纪氏的尾款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话一出口，杨不凡的表情瞬间就淡了，松开她，点了根烟道：“不想喝酒？行，跳支舞总没问题吧？”
他掀开大幕，湖心的舞台上有一群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在跳舞。
领舞的，正是宋盈。
“你也下去跳一个给我看看。”
纪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似曾相识的舞蹈。
她低头道：“实在不好意思，杨哥，我不会跳舞。”
“不会跳舞你来这干什么？”杨不凡冷笑，“求人办事就这点诚意？”
纪窈见他油盐不进的态度，咬紧牙关，良久，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
……
另一边，裴九依次给两位大佬点上烟，擦了擦额间的冷汗。
这两位最近心情都不怎么好，搞得包厢里死气沉沉的，一屋子人大气不敢出，就光陪着喝闷酒。
“演出开始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裴九伸着脖子看过去，正偷摸欣赏着，忽听有人赞许：“这个领舞还挺有味道的，是在模仿六年前的霍三小姐吧？”
“霍三小姐”四字一出，屋里的气压陡然降到最低！
裴九宛如被人扼住了咽喉，小心地觑了眼霍栖川的脸色，一拳砸向身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蠢货：“胡说道什么呢！三小姐在世的时候，舞跳得比不这群俗媚的女人强？！”
六年前，霍家三小姐霍清歌在宴山亭惊鸿一舞，艳压群芳，从此被奉为传奇。
霍栖川端着酒杯看了湖心片刻，眉眼如云深雾罩，难辨喜怒。
“你们玩，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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