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来到这里后，看她的第一眼，没有关切，没有安慰。
而是凌厉逼仄，深恶痛绝。
纪窈心里莫名一慌，“我没有，她在胡说道……”
宋盈道：“我都是亲眼所见，您可以问问杨老板，这是不是他的女人。”
杨不凡自然不想放走纪窈，眼里划过阴沉的笑意，点头道：“是，这女人家里欠我钱，说要以身还债，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各位如果只是想叫走盈盈的话，请便。”
纪窈百口莫辩。
霍栖川眼里嘲弄可笑的痕迹像是被刀刻下的，深可见骨。
此时此刻，他盯着她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件肮脏不堪的垃圾。
“以身还债？”
他大步踱来，到她面前，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指节用力像要捏碎她，“现在这生意倒是好做了！只要够下贱，够豁得出去，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出来赚钱了，嗯？”
纪窈被他捏着下颌骨，字句断断续续地吐出来：“我没……有……是她在……陷害……我……”
“谁陷害你？”杨不凡气得跳脚，“你家欠我多少钱，都明明白白写在账上，要不要我找会计对一下账！”
“老板，不用那么麻烦。”杨不凡的手下出声道，“查查监控就行了，看看是不是她自己找上我们的！谁逼着她来了？一进门就问她父母欠我们老板那三百万能不能过段时间再还，我们老板不同意，她就开始撕自己的衣服，想玩下流的那一套，污蔑我们老板强暴她！”
他们肆意颠倒黑白，纪窈被逼得哑口无言。
她环顾四周，却发现，在场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她作证。
除了杨不凡和他的手下之外，只有宋盈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也不是什么善茬。
“你家所有的心机和城府，原来都长在你脑子里了！”霍栖川恨不得当众将纪窈的脖子扭断，纵声冷笑，“怪不得你哥哥是个蠢笨痴傻的弱智，怪不得你爸妈舔着脸把你往霍家送，她们倒是生了个好女儿以壮家业！”
“你住口！”
纪窈心里宛如被人摁了一把图钉，密密麻麻的疼痛下，百孔穿心！
无数的愤怒就从这些孔里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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