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除了努力别无选择。
她起步本就比别人晚了两年,还没什么天赋,唯有时间与毅力的堆砌,才能将那两年的光阴给追回来。
当下,二十七岁的薛轻然就像在经历一场盛大的逃亡,逃亡的尽头,就是为自己觅得一条羊肠大道。
她只要将自己别上刀尖,出梢之时,便可指向前方,至于面对什么,都不重要了。
八点左右,薛轻然睡得正香,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如惊雷般,将熟睡的人猛然炸醒。
薛轻然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心说吴桐就算再随性,也不会如此不知礼数。
可是,敲门声不减。
反而越来越急促。
并且,她还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三嫂!三嫂!是你吗?”
三嫂?
薛轻然脑中嗡的一声响,盯着房门的目光甚至有些痴傻。
算算,她多久没有听见过这个称呼了?
和陈钧时离婚的那天吗?
不是。
是她来上海的那一天。
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
陈钧时的堂弟——陈镯寻,在她登机的前一刻,跑来安检口,隔着警戒线大声质问她,“三嫂,你就这么走了?!不要我三哥了吗?”
冗长的沉寂。
机场的广播声,如同临别的钟铸。
薛轻然假装不经意的戴上墨镜,遮住那肿到发青的眼睛,回头看着他,气息匀称的说:“镯寻,你冤枉我了,只是车已到站,我该下去了。”
再不舍又如何呢?
心痛至此,她还是可以呼吸的。
终有弱水替沧海,终有白雪配黄昏。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