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赫连云城笑了笑,推开了手边茶盏,微微坐直了身子,道:“他是个有勇无谋的人,当初心生谋逆也是受人挑拨而致,算到底是为人刀俎不自知罢了。”
“可你为何要罚五皇子去流放之地,他一金尊玉贵的皇子去了那地方,吃得可不是一般的苦。”
“他杀了德仁皇贵妃,我让他流放之地已经算是最轻的处罚了。”
皇家虽为一国之主,可往小了说到底只是一个家族而已。
被捏成精致模样的茶点一分二,容隐瞧着赵雁山埋头苦吃的模样,扭过了头,眼不见为净。
“外头的事,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自然是要收拾一番的,”赫连云城凝望着外头的院子,一双眼眸漆黑安静,“他们的日子是过得太安逸了。”
她话音刚落,正饮茶赵雁山身形一顿,抬起头看了眼赫连云城,只瞧见她眼底的漆黑一片沉寂。
方才还说着“随他们去”的人,现在已经完全揭下了那张乖张的面具,露出了原本的杀意。
这才是赫连云城,一个天下予夺生杀的人。
赫连云城下巴微抬,看似冷漠无感,实则眼里尽是漫不经心。
“既然他们可以孩童传播歌谣的,那么我们也可以。”
“听凭殿下吩咐。”容隐站起来,作揖洗耳恭听。
赫连云城一手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纤细而白皙的五指慢悠悠地敲着,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只听她慢悠悠开口道:“风声落,乌云过,苦雨淅淅,枯枝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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